周家的那個銀樓是怎麼開起來的?要不是寧家在後面撐著,看周家昨日的樣子也知道,周家是沒能力在鬧市開那麼一間銀樓的。甚至周家的奴才還敢那麼囂張,連府尹大人的面子都不給。據自己事後所知,這周家也就周侍郎在工部任郎中,周老御史也早已致仕,現在主要就是靠著三夫人的面子,仗寧家的勢才敢這樣囂張。可老夫人現在這麼一說,就是說周家外面的事與寧家無關。 清妍看了眼周氏,不知道她明不明白老夫人的意思。 周氏的臉色不好,看樣子也是知道了老夫人的意思。她倒不介意讓自己女兒把昨日的事給頂了。畢竟這事的確是蘭兒沒做好,叫人抓住了把柄。可老太太居然說寧家人不得仗寧家的勢,那不就是在說寧家是不會管周家的事了嗎?三夫人心裡知道,要不是寧家在背後撐著,自己孃家斷然是沒有今日的。可就這麼一點小事,只要寧家給府尹打個招呼,自己哥哥的銀樓就沒事了。可老夫人不但不幫忙,現在還想借著這個臭丫頭的口把寧家的態度給傳出去。一旦寧家的態度傳出去,那自己哥哥恐怕要被府尹李大人給整死。當初自己哥哥搶了李大人親戚的香料生意,李大人不敢把周家怎麼樣。如果現在寧家不管周家了,後果不堪設想。哥哥這幾年仗著寧家,沒少得罪人。要是沒了寧家這個靠山,那周家很快就要完了。 三夫人眼中略過一絲怨恨。 聽祖母要自己給這個村姑道歉,寧玉蘭根本不願意。自己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會給一個村姑認錯,而且這事本就與這個村姑無關,是她自找的。寧玉蘭委屈的看著老夫人道:“祖母,您真的要蘭兒給這位顧小姐陪不是嗎?昨日她說了好多詆譭我們寧家的話,把寧家說成是懷有二心的。您要蘭兒認錯蘭兒本是不該不認的,可一旦蘭兒認了,豈不是承認了寧家的不是。蘭兒真的不敢認,還請祖母責罰。” 清妍聽了,看來這寧玉蘭也不完全是個傻的,這會居然懂得以退為進。只是不知道老夫人會不會被她給套路了。 要是平時,老夫人聽了這話,不但不會責怪寧玉蘭,甚至還會覺得這孩子是個懂事的,凡事都知道為寧家考慮。可現在的情況不同,要是寧家再沒個態度,大皇子那邊就不好說了。雖說寧玉蘭的話看似有些道理,可只要不糊塗,就不會被她帶偏了。 老夫人知道這裡面的厲害,不可能隨便就被寧玉蘭帶偏了。老夫人淡然道:“顧小姐看樣子應該還沒及笄,一個孩子說的話沒人會在意的。但我寧的家規不能丟,只要我還在,這寧家就不許自家的孩子仗著寧家的勢胡作非為。” 這話把寧玉蘭堵得沒話說。可她不願意給這個村姑道歉,要是這事傳出去了,以後自己還如何在這京城貴女圈混。 寧玉蘭無奈,這事自己已經不方便說了,要是再說就會惹得祖母不高興。寧玉蘭只得看向自己的娘。這會只有自己娘才能為自己說話了。 周氏心裡何嘗不知道老夫人的心思。其實自己本就不願意自己女兒給清妍陪不是。她知道一旦女兒給這個村姑陪了不是,立馬這事就會被傳出寧府,自己哥哥怕是就麻煩大了。可現在老夫人看樣子是鐵了心要玉蘭給這個村姑道歉,自己要阻止很難。在這府裡,她們三房是最沒地位的,現在的日子也就是靠著老夫人的偏愛才能不被其他兩房看低。現在自己還不敢得罪老夫人,否則沒了老夫人的偏愛,她們三房在這府里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看到自己女兒看著自己,三夫人知道這事女兒向自己求助。可自己現在又能有什麼辦法。都怪楚禮那個沒用的,只能做個商人,連帶著自己和女兒也抬不起頭。三夫人無力的別開頭,不敢看女兒。 看到自己孃親的樣子,寧玉蘭知道現在是真沒辦法了,自己必須得給這個村姑賠不是。寧玉蘭從座位上起立,磨磨蹭蹭來到清妍面前,委屈膝蓋,算是行禮,然後道:“顧小姐,昨日是我口不擇言,還請你不要見怪。” 大家本以為清妍會說點客套的話,此時就算揭過去了。可誰知清妍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清妍道:“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