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視線後,不甚在意的回道:“或許吧。”
她適才對翡玉舒所說的話裡,自然是有所保留的,只是說自己因為練了某種功法才導致的精分。雖說他並不明真正的真相,但會問出此話也並不奇怪。
只是,關於答案,即使她們,現在也誰都不知道。
不可否認,花陰曾經確實有過取代花朝的想法。但那時因為花朝的那一半力量遲遲不見覺醒,而她的出現,本身就是為了完整馭獸之主的力量,如今固然失敗了,不過總還是會有機會的。到那時究竟是她與花朝繼續共存,還是由她消失,誰也不可得知。
聽到這個答案,翡玉舒有些難過地站在一旁,半晌沒有吭聲。
片刻過後,他淡笑著嘆了口氣,問她:“花陰姑娘一夜未吃東西應該早餓了吧,小生這就去端食物來。”說罷,垂下黯然的眼眸,疾步走出屋外。
沒過過久,便又見他端著一個白色的小碗跨門而入,見了花陰盯著他手中的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花陰姑娘受傷過重又失血過多,本該多食用些補血之物,只是小生這裡只有白粥,還望花陰姑娘不要嫌棄。”
他雙手將小碗穩穩地遞至花陰身前,花陰稍動身接過,這微微一動又牽起身上的傷處。
碗裡的白粥雖沒有那些美饌佳餚的色香味俱全,卻也沒有想象中的燒焦之味。
花陰看了很久,漆黑的雙眸裡瞳色似乎褪去了一絲寒冽,卻瞧不出什麼情緒,她復又抬頭看翡玉舒,難得一次主動開口問道:“這粥,是你煮的?”
“是……”翡玉舒語音低微,似乎底氣不足,老老實實說道,“只是小生不善廚藝,這粥的味道只怕……也不佳。”
花陰不再說話,一臉不以為意的神情。
要知道書生一向自命清高,自古就有君子遠庖廚的訓誡。花陰素來對人情淡薄,這下多少有點點的感觸。
她沉默片刻,才緩緩開了口,“謝謝你。”
“不。”翡玉舒原暗淡的臉色終於笑意溫雅,答得很乾脆,笑得也很真實。“能為花陰姑娘做點事情,小生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他神情緊張的看著花陰端起小碗開始喝粥,直到看著她喝完之後,才偷偷吁了一口氣,眸色隱含知足。
花陰緩緩抬起頭,說道:“味道不算太差。”
翡玉舒微微一愣,很快聽明白她這是在繞著彎誇自己的意思,不由笑了起來,一面收拾著碗,一面笑著對花陰講:“只要花陰姑娘喜歡,小生可以再做。”
花陰搖了搖頭,動了動嘴角,卻沒有說話。
因為這次受的外傷太重,她的身子實在不宜多動,所以只得忍耐著臥在榻上。
農舍裡原本很簡陋,但花陰來了之後,翡玉舒便購買了不少的用具。花陰曆來不善言辭,翡玉舒也謹守男女之禮。整個農舍大多時候是靜謐的,可翡玉舒卻覺得這樣的相處已足夠讓他滿足。而他也不是什麼多嘴之人,儘管對花陰的所有事情很是好奇,但若不是她主動開口,他便從不相問。
待花陰再次換完藥後,翡玉舒這才發現農舍的傷藥準備不夠。花陰這次受的傷很古怪,不似一般的外傷,她所傷之處的血全是黑色的,而且傷口癒合很慢,隱隱有化膿的跡象。
花陰對此並不甚在意,反倒是翡玉舒看到那些扔掉的沾了黑血的白布後,卻是擔心得不得了。於是頭一次違背花陰的意見,決定去城中抓完藥後再順便請個大夫來替她診治。
翡玉舒走了之後,農舍裡就只剩下花陰一個人,而在養傷期間,又有藥力的影響,她也多半是臥榻沉睡。因為不放心花陰,翡玉舒本決定早去早回,可到了午時過後,他卻還沒有回來。
直至下午,花陰這才發覺有些不對勁。
儘管花陰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