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聽說了訊息,往這裡趕的時候,就讓端午派人去了太醫院請太醫,怕這孕婦有個什麼意外。
但是這會兒看著胡才人的臉色,沒什麼痛苦,說話中氣也足,心就放下大半來了。
“先起來,坐下,讓太醫給你請過脈再說話,平靜一會兒。”
沈清歌擺擺手,程太醫上前,給胡才人診脈,他眉頭緊皺,沈清歌看的心裡也有點緊張,難道是真的?
還沒診完脈,孫才人也出來了,走的弱柳扶風,想著她昨夜侍寢,倒是可以理解。
孫才人跪在地上,直喊冤枉,說自己根本就沒有靠近胡才人。
沈清歌也讓孫才人起來說話,等著程太醫診脈之後再說。
程太醫收回手帕,跪在地上:“啟稟皇后娘娘,胡才人的脈象,確實是不如之前穩妥,像是用了什麼有礙胎兒的東西。”
胡才人一臉篤定得看著面色瞬間煞白的孫才人。
不過孫才人還是努力鎮定地說:“妾從來沒有給胡才人送過什麼吃食。”
這句話,讓人想起麗昭儀送補湯給鄭良儀的事兒,有人看向麗昭儀,被麗昭儀狠狠的瞪了一眼。
“誰說只有吃食才行?你每天掛著味道古怪的香包和我在一個院子裡,請安的時候,位置又是靠著的。”
胡才人的話,聽起來是十分肯定的,好像已經掌握了什麼證據一樣。
孫才人也是理直氣壯地回看著胡才人。
這是沈清歌來到這裡斷的比較棘手的案子了,一個懷孕,一個得寵。
“皇后娘娘,您不是說過,只要不傷害別人就是合乎規矩的嗎?如今她像是傷到了皇嗣呢。”
麗昭儀搬出了前幾日,皇后放過孫才人的話。
這話就像迴旋鏢,又用到了孫才人的身上,只是情勢逆轉了。
“我自然是看證據、按照規矩辦事的。”沈清歌抬起手,手掌向下壓了幾下,示意稍安勿躁。
“孫才人,如今胡才人一口咬定,你這裡有妨礙子嗣的香藥,你可能自證清白?”
“回皇后娘娘,臣妾一時想不到這樣的的法子。”
孫才人怯生生的回道,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
“皇后娘娘,何必如此麻煩,直接一點兒,去搜孫才人住的宮殿就是了,搜出來就認了,若是沒有,胡才人也給她道個歉。”
說話的是謹妃,提出了一個直接的法子。
沈清歌點了點頭,就這麼辦吧。
胡才人激動的坐直身子期待著,孫才人也像是鬆了一口氣,十分坦然的坐好,也不掉眼淚了。
孫才人看了看身後的玉蘭,玉蘭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胳膊。
幸虧是殿內的香爐一直點著,剛剛去找皇后之前,就把香藥都燒掉了。
程太醫帶著幾個小太監進了絳雪軒的東殿,在宮女的協助下,檢查了宮裡備著的藥材,都是有益於養生的藥材,並沒有致人流產的藥材。
臨出大廳時,他皺了幾下鼻子,走到了香爐前面,開啟看了看。
主殿內,很安靜,突然孫才人哽咽著開口了。
“皇后娘娘,不知道誰陷害我,又害了胡才人的胎,妾進宮就聽從娘娘的教誨,要為皇室綿延子嗣,借我幾個膽子,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
眾人聽著孫才人,一個人的內心剖白。
“妾,恐怕也是被人害了,請娘娘恩准,這位太醫給我診脈,是不是也吸入了這樣的香藥。”
孫才人說的情真意切,不少人都點了點頭。
後宮女子皆知道,孩子的重要性,哪有給自己用藥不想懷孕的呢?
沈清歌不置可否,只是笑著招了太醫過來。
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