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妃看著秋荷和端午輕快的步伐,自己癱坐在了地上。
“瓊枝,為什麼啊?為什麼不是皇上直接下聖旨,而是讓這個繼後下懿旨給我啊?”
齊妃的聲音有些哀切,她知道繼後給她這樣的處置,肯定是和皇上說過了的。
懿旨能到她這鐘粹宮裡,就是說明,皇上是同意的。
“娘娘,只是降位,等您再生下皇子,自然也能再晉位的。”瓊枝扶著齊妃的胳膊,試圖把她扶起來。
“生下皇子?就能晉位?”齊妃無奈的哼笑一聲。
“是啊,畢竟齊家還有人,等老爺丁憂結束之後,就峰迴路轉了。”瓊枝扶著齊妃,坐到了小榻上。
齊妃斜靠在靠墊上,“齊家,已經是迴天乏力了,皇上不奪情,就說明我父親對他而言,已經沒多少用處了。”
瓊枝只是心疼,不再說話,她也知道,皇上已經在前朝用了次輔,推行新政。
而齊首輔則是老派的代言人,與陛下意見不合有段時間了。
“不對······”齊妃突然說了一句,“不對,不是沒有用處,而是早就變成絆腳石了。”
“我得鎮定,振作起來,齊家如今能靠的人,只有我了,瓊枝,明天去鳳儀宮請安。”
瓊枝看著有些激進的齊妃,“娘娘,等您再養短時間吧。”
明天去了鳳儀宮,肯定有不少風言風語,再說直面皇后,瓊枝怕齊妃控制不住自己。
“不必,我不是那麼輕易被打倒的。”齊妃擺了擺手,不讓瓊枝再說話。”
瓊枝深知自己主子的脾氣,也不再勸,心道自己多看護著就行了。
鳳儀宮
接近午時,沈清歌靠在窗邊,感受著陽光帶來的溫暖。
“夏竹,秋荷和端午還沒回來嗎?這都快去了倆時辰了。”沈清歌問道。
“回皇后娘娘,奴婢想這差事應該是不好辦,不過這會兒也該回來了,奴婢去門口看看。”夏竹說著,就起身出了殿門。
還沒走到宮門口,就看到端午和秋荷二人,有說有笑的往正殿方向走。
看倆人的模樣,應該是辦的順利,最起碼沒把那齊妃氣的當場肚子疼了。
“你們倆總算是回來了,剛剛娘娘還問來著。”夏竹輕聲笑著說道。
“夏竹,你可不知道,我和秋荷在外面凍了一個時辰,都快凍成棍兒了。”端午可憐兮兮的說道,但是臉上卻是自得的笑意。
“端午公公,這個你要跟娘娘說,她能心疼的多些,跟我說,我只能是口頭安慰你了。”
夏竹笑了兩聲,幾個人就走到了正殿的門口。
“皇后娘娘,秋荷和端午回來了。”
“快進來。”沈清歌剛剛就在窗邊看到幾個人,有說有笑的了。
“奴才、奴婢,幸不辱命,沒叫齊妃娘娘當場發作了。”端午笑呵呵的說道。
“辛苦你們倆了,是不是被齊妃晾在外面了?”沈清歌面色平靜的問道。
“娘娘,您可真是火眼金睛,這都看的出來。”端午說道。
沈清歌輕輕咳了一聲,什麼火眼金睛,正常人算算時間,就知道這倆人肯定是被罰站了。
“回頭找你春蘭姐姐去領賞,現在回去烤火去吧,我看著你倆都凍透了。”沈清歌面露心疼的吩咐道。
“奴才/奴婢多謝皇后娘娘恩典。”端午和秋荷二人行禮謝恩,就退下了。
“皇后娘娘,您降了齊妃的位份,您看她會不會狗急跳牆啊?”
夏竹對這齊妃,是有點兒瞭解的,自小便是天之驕女。
“我曉得,齊妃與皇上自幼相識,但是那是太子時期,甚至更早,皇上早就變了,她還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