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帶上來吧,我同陛下都有些累了。”
“帶進來吧!”夏竹走到門口,朝外吩咐了一聲。
進來了幾個穿著緞面衣服的大人連帶著小孩,但是小孩的手指甲裡有泥巴,大人的手也是糙的,臉上也被風吹日曬的有些黑、粗糙。
這打扮和麵相,不符的有些過分了。
一進來,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打的臉都腫了,一下子撲了過去,抱住就開始哭。
“是誰給的錢?”沈清歌語氣平靜的問道。
“什麼錢,我們不知道啊?”為首的一個婆子,一臉心虛的說道。
“端午,繼續打!”沈清歌懶得同他們繼續虛與委蛇。
端午早就等著這句話了,這會兒,他已經歇過來了。
小粽子打臉,端午打臉,左右開弓,一點兒都不耽誤事。
沈清歌低下頭,慢慢的喝茶,謝君恆估計對這場面也是見怪不怪了,只顧著看自己的小皇后。
沒想到小皇后還是個果斷的,十九歲就能眼睜睜的看著人捱打,不愧是他的皇后。
就算是把孩子賣進了宮裡,終究是誰的孩子誰心疼,那婆子終於忍不住了。
“別打了,求求你們,快別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說不說,你不說實話,我還是要打他。”端午停了下來,喘著粗氣說。
“我說我說,是王家的管家婆子送來的錢。”
王家?哪個王家?沈清歌仔細回想後宮的女人裡,哪個是姓王的,沒有呢。
雖然王是大姓,但是後宮裡竟然沒有姓王的女人,還是涉獵不夠廣泛啊。
夏竹看到自家娘娘,眉頭緊皺,冥思苦想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是想不起有關的王姓人來了。
沈清歌清了清嗓子,嚴肅的問道:“說清楚了,姓王的太多了。”
“是通州府的王通判。”婆子跪在地上,老老實實的回答。
“所言屬實?”
“句句屬實,求皇上、娘娘放了我兒吧。”
謝君恆看小皇后已經把自己摘乾淨了,就揚了揚下巴,對福安示意。
福安走到皇后跟前,“娘娘,您也累了,先審到這裡,奴才讓人先把他們關起來,您看如何?”
沈清歌看看皇帝,後者點了點頭,她也點點頭。
“把他們關起來,不許任何人與他們接觸!”
“是。”
沈清歌和謝君恆回到鳳儀宮正殿,傳了晚膳,兩個人都累了,用的比平時多。
“皇后,你受累了,多吃點兒。”
“陛下也是辛勞。”
沈清歌回了他一個微笑,最近總覺得小皇后的笑就像面具,只要她想就能夠拿出來戴上,又一次想扯扯她的臉皮。
“朕,還好,晚上還能再辛勞一點兒。”
沈清歌回了一個略帶嬌羞的笑,她這會兒是挺累,但是心中無事,放縱一下,也是個不錯的解壓選擇。
至於那個王姓的御女,明天請安的時候,再做處置吧。
吃過飯,謝君恆抱著沈清歌在窗邊賞月。
“皇后,今天的所作所為真是讓朕刮目相看。”謝君恆低沉的聲音在沈清歌的耳邊響起。
沈清歌靠在皇帝的胸前,低低的笑了:“陛下,識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而且,我不是在按照您的標準,努力地做一個好皇后嘛。”
謝君恆把沈清歌地身子正了過來,眼睛定定地看著她,目光幽深。
沈清歌還是笑笑,但是笑得眉眼都彎了:“怎麼?陛下不習慣還是想那個從前的我了?”
謝君恆聽到小皇后這麼問,頓時就愣住了,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他是不習慣嗎?好像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