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當時查這件事兒的來龍去脈,沒有發現裡面有德妃的手筆。
就是謝君恆叫人去查,也沒查出什麼來。
“端午,你去宮外找找齊家三房遣散的小廝,如果能找得到,就問問是從哪裡得知我愛吃那家鋪子的點心?”沈清歌捏著太陽穴,不停的點按著。
“是,奴才這就去。”端午應了是,就拿著腰牌出去了。
“這一天天的,真是事多啊,本以為結束了,沒想到高潮在這兒呢。”
沈清歌自言自語道,“果然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啊。”
啟德殿
謝君恆剛和兵部的人,商定好演武一事。
剛想著舒服的喝杯茶,然後批閱奏摺,他就看到福安一臉吃了蒼蠅的樣子,走了過來。
“陛下,奴才有事要稟。”福安垂首說道。
“福安,你今兒個倒是學會含蓄了,吞吞吐吐的幹什麼,直接說。”謝君恆手中拿著碗蓋輕輕地撥著茶葉。
“啟稟陛下,今日早些時候,大皇子和大公主在御花園裡吵嘴,還動了手?”福安戰戰兢兢地說道。
謝君恆聞言,直接將手中地茶杯放在桌上,發出“砰——”地一聲,“哪個先動的手?”
最近宗學裡的老師誇大皇子的時候都多了,小皇后也說大皇子的日常起居,對宮人也好了一些。
今天竟然又聽說大皇子打架,物件還是雅信公主。
“怎麼回事兒?”謝君恆冷聲問道。
“回陛下,是雅信公主當著大皇子的面,說齊妃娘娘如今位份不及德妃,大皇子氣不過,後面倆人有來有往的,倒是苦了二皇子在中間拉架,捱了幾拳。”
福安說完,看著皇上的臉色,果然是生氣了。
“雅信平時不會說這種話的。”謝君恆淡淡的說道。
“皇上明察,後來二位娘娘來了,齊妃和德妃又掐了起來,齊妃說德妃是想要借刀殺人,利用她。”
謝君恆沉默幾息,直接起身,“叫人去查齊家怎麼就知道了這點心的事兒,還有德妃的母家,最近半年都幹了什麼,朕今天就要知道。”
“是。”福安應了是,忙不迭地退到殿外。
殿內的謝君恆沉思著,他之前就查過齊家,據說京城二十來歲的公子哥兒,就沒有一個不知道,沈伯爺的愛女喜歡唐記鋪子的點心的。
當時謝君恆聽了這話,心裡面全是酸水,也就沒有繼續往下挖,他怕自己剋制不住心裡的念頭。
原來,自己的小皇后,在閨中的時候,被那麼多的適齡男兒惦記過,其中還不乏他的臣子,更多的是他朝堂上臣子的兒子。
這叫他心裡很難受,都想把名單寫下來,一個個叫到御前來看看,長得什麼樣子,也敢惦記京城第一美人。
後來,他說服自己,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反正小皇后如今是他的了。
謝君恆知道德妃六年前懷的孩子,落水流產和齊妃是有關係的。
但是當時,他剛剛登基,需要齊家,只是略作懲戒,後來又讓德妃撫養大公主,以求給她點慰藉。
如果,這件事裡面,有德妃的影子,那麼說明她心裡的疙瘩一直都在。
並不像是表面上,那樣的雲淡風輕。
碧華宮
德妃靠在小榻上,面上有些嚴肅,“桃枝,鳳儀宮有什麼動靜嗎?”
桃枝遞過一杯熱茶,看了一眼德妃的臉色,“回娘娘,皇后娘娘又叫人出宮查訪了。”
德妃略微動了動胳膊,拍了拍袖口,似乎安心了些,“皇后去查,也查不到我的頭上,”
桃枝點點頭,輕聲道,“娘娘自然是佈置妥當的。”
“混說什麼?我從來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