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還在心裡想著齊家的事兒呢,就聽到皇上轉換了話題。
他連忙將手裡的奏摺放到桌子上,弓著身子答道:“是,陛下,剛剛來報,宗人府的人求見。”
謝君恆聞言,皺了皺眉頭,這宗人府的人,剛見過沒幾天,這次過來又是為了什麼事兒?
後宮裡,現在已經有不少皇子、公主了,而且除夕宴上,宗室的人好一番誇獎皇后娘娘雍容大度,後宮和諧,子嗣眾多。
謝君恆到現在還記得自己當時聽著這些話的心情,既有點驕傲,還有點懊惱。
驕傲於自己有個人人稱讚的好皇后,懊惱於自己的小皇后如今過於大方了。
眼下,謝君恆問福安,“可知道,是為什麼而來的?”
“回陛下,奴才不知。”福安搖了搖頭。
“宣進來吧。”謝君恆不耐煩的說道。
“是。”福安應了是,就快步退了出去。
沒一會兒,福安身後就跟著一個六十來歲的老者,先皇的堂兄,謝君恆喊一聲皇伯。
“給皇上請安。”謝雲說著,就要行跪拜禮。
謝君恆上前虛扶一把,“皇伯免禮,不知道這次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兒啊?”
謝雲有些汗顏,等宮人上完茶點之後,他才開口,“皇上,老臣這是過來,是有事相求啊。”
謝君恆鬆了口氣,只要不是和他的後宮有關係就行。
如今,母后都不怎麼說多生孩子的事兒了,他可不想再被宗室的人催。
“皇伯請講,都是一家人,何必這樣拘束。”謝君恆面色平靜的說道。
“皇上,昨兒個夜裡,文安郡主帶著孩子回宮了。”謝雲輕聲說道,似乎是難以啟齒。
文安郡主?謝君恆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他想起來是誰了,小時候還帶著自己掏鳥窩的堂姐。謝南依,性子倒是爽利,敢愛敢恨的一個人。
不過,早在八年前,這謝南依就看上了當年的探花郎,求了自己的父皇,賜了婚,後來聽說有一兒一女,日子過的也算舒心,怎麼就這時候就回來了?
從那郡馬的家裡到京城,少說也要走四五天,帶著孩子,肯定是走的更慢,可是昨兒個才正月十四,豈不是剛過了年,就上路了?
“朕倒是沒有想到堂姐竟然這麼思念京城,這是過了年就往京城趕啊。”謝君恆淡笑著說道。
“皇上,郡主糊塗,闖了禍端,回了京城,請皇上做主啊。”謝雲說著就起身,要跪在地上。
謝君恆趕忙扶住他,“皇伯,請詳細說說。”
謝雲先是長嘆了口氣,就開始從他是如何不同意,謝南依下嫁給那隋文遠的。
時間過去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謝雲還是沒有見到文安郡主回來的原因。
“皇伯,不如直接說說,堂姐這次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兒回來的?”謝君恆說道。
“啊,皇上恕罪,這隋文遠,他在外面贖了一個花樓的花魁,置辦在外面,郡主知道了,提著劍就去了······”
謝君恆聽到這裡,略微驚訝的挑了挑眉,他這個堂姐不會殺了人吧?
“堂姐可是傷了那女子?”謝君恆問道。
“倒是沒有,隋文遠撲出來擋了一劍,自己的肩膀被刺傷了,郡主當日就收拾了東西,次日就出發返京了。”謝雲說完,嘆了口氣。
謝君恆淡淡的笑了兩聲,“皇伯,無需憂心,朕這就宣那隋文遠上京述職,只要堂姐開心就成,不拘和離或是休夫。”
謝雲得了皇上的準話,心裡的石頭,這會兒也徹底落了地。
“老臣謝皇上恩典。”謝雲又要跪在地上,這次謝君恆沒有攔著。
“皇伯快些歸家吧,堂姐兩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