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君恆再次梳理好自己的行頭,才去了昭陽殿,門口的太監剛要提一口氣大聲通報,就被疾步過來的福安,制止住了。
“省些力氣吧,這會兒皇后娘娘是不是在休息,你再給驚動了!”福安厲聲教訓道。
這看門的小太監是避暑山莊上當差的,去年皇后娘娘也沒來避暑,自然是不知道皇后娘娘的午睡這麼重要。
重要到皇上來了,都要顧忌著。
福安看著小太監瞠目結舌的樣子,搖頭笑了笑,然後跟著皇上到殿內去了。
謝君恆進來的時候,小皇后躺在躺椅上,手裡的書放在日益傲人的胸口上,睡的香甜。
“給陛下請安,娘娘剛睡著。”夏竹行禮說道,聲音很小。
“皇后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兒,為何今天難以入睡?”謝君恆沉聲問道。
夏竹聞言,皺了皺眉,“回陛下,昭陽殿一切如常,其他處也沒有什麼事兒。”
謝君恆看了看冰鑑裡的冰塊,已經融化出不少水來了,“去換了。”
“是。”夏竹應了是,趕忙退到殿外去了。
謝君恆在旁邊的小几上,尋到了一把團扇,眉頭微蹙,但是看著小皇后鼻尖上的汗水,輕輕的打著扇,直到夏竹回來,馬上將這團扇丟在一邊。
沈清歌聽著身邊有動靜,早在謝君恆和夏竹對話的時候就醒了,但是她想多躺會兒,便沒有睜開眼睛。
後面,謝君恆給她打扇的時候,她也挺受用的,而且受用的心安理得。
在新時代,都說女子懷孕是九個月的皇后,如今,她可是真正的皇后,還懷孕了,讓狗皇帝乾點力所能及的活兒,不過分。
沈清歌緩緩睜開眼睛,夏竹本要過來扶著的,但是被皇上的長胳膊擋在前面了。
謝君恆扶著小皇后坐直身子,“皇后,可是熱醒了?朕聽你這丫頭說,你今天午休睡下的晚。”
“是,多謝皇上關心,只是這書太引人入勝了,叫人忘了時間。”沈清歌淡笑著,指了指被謝君恆放在小几上的書本。
謝君恆輕輕的“嗯”了一聲,“這幾天沒什麼煩心事兒吧?不論是宮裡或者是山莊裡?”
“回陛下,這次張總管也跟著來了,而且山莊上的宮人,都是在這裡當差的,她們都很熟悉,沒有什麼紕漏。”沈清歌說道。
謝君恆聞言,略微沉吟,“還是叫人排查一二,畢竟這些人不是平時用慣了的。”
沈清歌對於皇上說這話,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她依然點頭應了是,“那我回頭就叫張春去摸排一二。”
“每個人都要排查一遍,尤其是那些女宮人。”謝君恆一本正經的補充了一句。
“是,我一定讓張春認真查驗。”沈清歌淡笑著說道。
她看著皇上這一臉難受的樣兒,莫非是有哪個女宮人,意圖對皇上行不軌之事?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再看皇上,似乎不是很樂意的樣子,按常理來說,敢於向皇上自薦枕蓆之人,姿色應該是不錯的。
沈清歌轉念一想,皇帝陛下正在和自己玩深情戲碼呢,自己宮裡如花似玉的妃子都不睡,整天和她的手較勁,怎麼會睡一個宮女呢?
帝后二人將此事掀過,便開始了今天的讀書環節。
次日,便是六月初十,又是妃嬪過來請安的日子。
沈清歌今天還要去太后娘娘那裡遛一圈,聽聽太后婆婆的養胎經,這樣子,做祖母的更有參與感,對這個孩子也能有點感情基礎。
昭陽殿正殿,早早的就坐滿了人,謹妃一臉心裡有話但是不方便說的樣子,眼睛都亮亮的,彷彿是等著看笑話一樣。
宸妃的視線在謹妃的身上掃過,然後又看了靜婕妤一眼,這倆人最近走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