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會兒吧。”謝君恆抱著小皇后順勢倒在小榻上。
“好。”沈清歌聽話的閉上眼睛,準備小憩一會兒。
秋荷和夏竹候在外面,一人守著一個針線盒,打算給未來的小主子,做點貼身的衣物。
“夏竹,今天皇后娘娘竟然直接就說要殺了這個豆蔻,真是沒想到。”
夏竹聞言,笑了笑,“也許是皇后娘娘一直以來,都太平和了,平時都很少責罰宮人,今天一下子就說要人性命,咱們覺得稀奇。”
“對,不過我看著皇上聽著皇后娘娘的處置,似乎還挺滿意的。”秋荷又道。
夏竹左右看了看,“你看不出來嗎?皇上今天這一出,是特意讓皇后娘娘處置的,顯示自己不為別人所動的真心呢。”
秋荷先是一愣,隨後抿著嘴角笑了,“哦~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麼要如此大費周章,聽說之前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有宮女動歪心思,被當場斬殺了,這次還跑到咱們娘娘這裡來。”
“咳咳——”夏竹突然猛烈的咳嗽起來,秋荷馬上噤聲,回頭一看,是福安和端午帶著人回來了。
看來,人已經處置完了。
“福總管,端午公公,你們大熱天跑這麼一趟,可是累了?”夏竹笑著問道。
“還行吧,給皇上和皇后娘娘辦事,應該的,謝謝夏竹姑娘的茶了。”福安笑著說道,端起茶杯,兩口就飲盡了。
“皇后娘娘呢?”端午問道。
“這會兒應該是和皇上歇下了,這一天可真是夠鬧騰的”。夏竹說道。
“可不是,當場斬殺了,就不會讓皇后娘娘受到驚嚇了。”端午說著看了福安一眼,“您說是吧?福總管。”
福安扯出一抹微笑來,“你說的對,不過呢,主子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咱們做下人的怎好置喙?”
他能說什麼,皇上想這樣做啊。
端午點了點頭,不再接茬,只是說了句,“福總管,您先在這兒歇著,咱家回去換件衣裳,免得衝撞了皇后娘娘。”
福安說了句“好,”然後等端午離開,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角,也是佈滿了塵土,走到一邊,好一通拍打,然後又坐回來。
須臾,他又站起身,“夏竹,咱家回宣政殿一趟,陛下吩咐拿奏摺過來,一忙給忘記了。”
“福總管,那您快去快回。”夏竹笑著說道。
福安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宣政殿,“元寶,找出皇上今天要看的奏摺出來。”
說完,又跑向後面自己的房間換了身乾淨的衣裳。
他也不想讓皇后娘娘不高興,在宮裡看了這麼些年,他知道,有的時候,女主子的歡心比主子的歡心來的更加重要。
沈清歌和謝君恆醒來,一個人看史書,一個人批閱奏摺,畫面也是和諧的很。
昭陽殿中,歲月靜好,其他妃嬪的住處,可就不是這樣了。
攬月軒
瓊枝一臉凝重的走到齊妃的身邊,低聲說道:“娘娘,奴婢聽說,今天中午的時候,皇后娘娘處置了一個演武場的宮女。”
齊妃聞言,手裡的珠串被撕扯著,露出了裡面的絲線,“你說什麼?皇后私下處置的?”
“因為什麼?沈清歌一向標榜仁義,那她這次處置人的理由是什麼?”齊妃追問道。
“回娘娘的話,昭陽殿和演武場的下人都被明令禁止提及此事,奴婢也不是很清楚。”瓊枝回道,面上也都是為難納悶的神色。
“勾引皇上,就被處死嗎?應該不可能,沈清歌如今不是從前那個妒婦,她現在要的是賢名,肯定是別的原因。”齊妃皺著眉頭,猜測道。
“娘娘,皇后娘娘處置人的時候,皇上也在場。”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