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皇上忙於北境的戰事,多是宿在啟德殿,但是晚膳卻依然是陪著皇后娘娘用的。
二月二十三,鳳儀宮側殿
後宮的妃嬪們,早早的就過來了,這會兒都在奉承著馮良儀。
“馮良儀,真是羨慕你,父兄為皇上分憂解難,藉此,皇上還對你刮目相看,最近除了皇后娘娘,可就是你見皇上的次數多了。”江才人的語氣裡透著不服。
“不敢當。”馮良儀柔聲回了一句。
“怎麼不敢當?江才人說的是事實嘛。”謹妃也擺弄著自己的護甲,慢條斯理的說道。
“真要論起來,馮良儀的哥哥如今能有出頭之地,起因可是謹妃的父兄,在我們大翰的邊境作怪導致的呢。”宸妃悠悠的說了一句。
“你,宸妃,你最近總是針對我,是為什麼?”謹妃怒道。
“我也只是說的事實而已。”宸妃淡淡的笑了笑。
謹妃氣不過,但是又想不起什麼話來反駁她 ,只是冷哼一聲,但是心裡卻是悲哀的。
女子的命運,就是這樣的悲涼,像是可以隨意犧牲的棋子,即使是在曾經那樣寵愛自己的父兄眼裡,也是如此。
殿內正是尷尬的時候,傳來門口小太監的唱和聲,
殿內的眾人連忙起身,“給皇后娘娘請安。”
沈清歌坐到主位上,手略微抬了抬,“各位妹妹,起來吧。”
“謝皇后娘娘。”眾人起身落座。
“想必各位妹妹也知道,如今北境正有戰爭,朝中的武將為國效力,馮良儀的哥哥就是如此,我叫人準備套頭面,你回去的時候捎著。”
“多謝皇后娘娘,妾愧不敢當,兄長為國效力,是為臣者的本分。”馮良儀起身,恭敬地說道。
“不必推辭。”沈清歌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
“是。”馮良儀應了是,坐回去。
齊妃看著沈清歌的做派,內心嗤笑,如今的皇后娘娘真是會做,緊跟皇上的腳步,皇上給馮家男兒恩典,她就給馮良儀賞賜。
真可謂是婦唱夫隨啊。
“各位妹妹,親蠶禮在即,各位都要做好準備,我不希望在朝廷命婦的面前,出什麼紕漏。”沈清歌收起臉上的淡笑,正色道。
“是,謹遵皇后娘娘教誨。”眾人異口同聲道。
“好了,我這裡沒有什麼要說的了,各位妹妹有要說的話嗎?”沈清歌笑著問道。
齊妃看了,暗歎一聲:這個笑面虎。
依舊是沒有人說話,沈清歌便擺了擺手,叫人散了。
眾人出了鳳儀宮,還是像往常一樣,三三兩兩的走在一起。
以往,王昭容都是和韓修儀一起走的,但是韓修儀因為臨盆在即,被皇后娘娘放了假,所以王昭容就變得形單影隻了。
“王昭容姐姐,不介意我們和您一起走吧?”鄭才人笑著追上來問道,身邊還有一個馮良儀。
王昭容看著馮良儀,內心一陣酸澀,她還是笑著點了點頭,“當然不介意,簡直是求之不得的事兒。”
鄭才人笑出聲來,“那咱們一起去看看御湖邊上的柳樹吧,沒準有了新芽兒了,這都快三月了。”
“好,去看看。”王昭容也想看看新發之物帶來的勃勃生機。
一行三人,慢慢悠悠的去了御湖邊上,有說有笑,看起來十分融洽。
啟德殿
謝君恆又接到一道軍報,是捷報,他高興的拍了下桌子,“福安,我怎麼說的來著,這突厥就是欠收拾,必須打服了才行。”
打服了才行,這句話小皇后也說過。
謝君恆心裡劃過柔和的漣漪,又看了看手中的捷報,又是激情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