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伯蕭延站在皇上的對面,看著皇上的表情,突然變得複雜,這會兒又恢復了平淡。
“陛下,您昨日讓臣今天進宮,請您吩咐。”蕭延說道。
“免禮,今日朕早朝上,晉你為侯爵,另外,朕還想問問你,作為征戰沙場的將軍,對於邊境的防禦,有什麼建議?”謝君恆面色平靜的問道。
福安在一旁聽著,果然皇上還是那個理智、冷靜,不公報私仇的皇上。
“末將以為,戍邊的工事需要改進,”他正說著,便看到皇上朝身後的福總管,伸了伸手,一張地圖,就擺在面前了。
蕭延的手在地圖上,沿著邊線走著,說著自己的見解。
謝君恆輕輕的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戍邊的將領人選,有沒有比現在更合適的?說說你的想法。”
福安想,他還是看錯了,男人嫉妒起來,也是很嚇人的,皇上這是要把承恩伯發配邊疆嗎?
還得讓人家主動請纓?
“陛下,末將以為,應該由熟悉當地的將軍,最好是和對手打過仗的人,去戍邊,最合適不過了。”
蕭延說完,看著皇上輕輕撫著下巴沉思的樣子,又補充了一句,“若是陛下信任,末將願意前往戍邊。”
謝君恆的手,放在地圖上,輕輕的點著,“你有這個決心,朕很欣慰,但是朕再考慮考慮。”
“是,末將隨時聽候陛下的調遣。”蕭延鄭重地說道。
“好,你先回去吧。”謝君恆有些苦惱的擺了擺手。
“末將告退。”蕭延退到殿外,走的時候搖了搖頭。
殿內只剩下謝君恆和福安主僕二人,福安看著皇上的表情,沒忍住走上前去,“陛下,您這不必嫉妒承恩候的?”
“誰說的?朕沒有,朕都知道來龍去脈了,嫉妒什麼?你這個老傢伙,不懂就不要說。”謝君恆惱羞成怒斥責道。
“是,奴才看錯了。”福安弓著身子,抿著嘴憋笑。
謝君恆長出一口氣,拿起手邊的一本書,讀到第二行時,上面寫著“憎生妒忌餘”,謝君恆隨手將書丟在一邊,怎奈力氣過大,直接掉在了地上。
哎呦,這可是怎麼回事啊?
福安伺候了皇上這些年,也沒見過皇上扔書本的,這可真是被氣著了。
他彎下身子,撿起書,也看到妒忌二字,心下了然,還是剛剛被自己說中了,這會兒看到這倆字,心裡過敏了。
“福安,在你看來,朕對皇后如何?”謝君恆得語氣裡帶著些許的無奈。
“回陛下,奴才以為,皇上和皇后娘娘,如今琴瑟在御,假以時日,必會得史官記錄,流芳百世。”福安笑嘻嘻的說道。
謝君恆聽著福安這討巧的話,知道他是在討好自己這個主子,但是還是翹起了嘴角。
“行了,別說這些好聽的話了,朕心中有數。”謝君恆擺了擺手,“先下去吧,去跟御膳房說一聲,準備幾種酸甜口味的膳食,等會兒帶去鳳儀宮。”
“是,”福安應了是,便疾步出去了,畢竟皇后娘娘吃飯的事兒,是如今的頭等大事了。
其實,這麼說也不對,皇后娘娘最近的胃口很好,倒是皇上用膳的時候,要求有點兒多了,福安似乎是看到了幾歲時挑食的皇上。
鳳儀宮
端午和秋荷在廊下說話,“端午,我看著今天午後,在咱們宮外頭,轉悠的人多了兩個,都是誰的人啊?”
端午搖了搖頭,“都是些面生的,不過看著他們都不敢靠近,如今是沒有人敢觸鳳儀宮的黴頭。”
秋荷不贊同的搖了搖頭,“還是不能放鬆,要知道千里之堤,毀於蟻穴,這個時候,更是要打起精神來,你不是還盼著皇后娘娘給你的好徒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