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麗妃還欲說話,卻被一旁掙扎的道姑靜塵打斷。
“皇上——”
謝君恆冷冷的看著這個道貌岸然的道姑,“你剛剛說不跪天地,但是朕可決你生死,事實清楚,不需要你再多費口舌了,福安,把人帶走,還嫌昭陽殿不夠髒亂嗎?”
福安看著皇上不耐的揮手,他真是冤枉又無語,皇上和皇后娘娘要在這裡審問,怎麼到頭來,受傷的,還有一個他啊······
看看端午,就從來不會被皇后娘娘吼。
果然,人比人,氣死人啊,這都是命。
福安到門外叫了幾個宮人進來,將人帶走,麗妃娘娘也沒有什麼特殊,本來太監進來,還顧忌著這是皇上的女人,想要客氣一些,不碰她。
可是,麗妃只是頓在原地,怔怔地看著皇上,“陛下······”
“都愣著幹什麼?沒吃飯嗎?”福安的聲音響起,小太監再去看皇上的眼神,裡面都是厭惡和冰冷,全然沒有一絲憐惜之情了,也不再想些有的沒的,推搡了一下。
昭陽殿內,終於又恢復了平靜,可是謝君恆還是覺得難受,他走到內室,看到小皇后的小臉,埋在墨綠色的絲被裡,白皙的臉上泛著紅暈,只是眉頭有些皺起,像是在夢中,也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兒。
謝君恆坐到榻邊,拿起今早他放好的摺扇,輕輕的開啟,帶出了涼風,卻沒有發出什麼聲響。
他想,幸虧是小皇后機警,也幸虧麗妃不夠精細,若是,中間有個萬一,他現在是坐在什麼地方,做著什麼事情?
或者說,如果出了意外,他用什麼樣的心情,坐在小皇后的身邊呢?
想到這裡,謝君恆長舒一口氣,想來他作為天子,是受了上天的照顧了,讓他接連失而復得了。
但是,德妃是報復自己這個皇上的無情,麗妃是為了什麼呢?以前沒有生下皇子的時候,還比較安分,如今有了皇子,心就變大了。
竟然敢肖想自己不該想的東西了。
這些女人,不回頭看看本朝的歷史嗎?自從皇祖父開始,到他這裡,三代皇帝,都是嫡出。
說起嫡出,他已經有了謝承,可是謝承是個熱愛藝術創作、琢磨算數的孩子,那些妃嬪自然不把謝承當作自己孩子的對手。
而皇后不一樣,就像母后所說的,帝后和諧是好事,但是對於後宮來說,就算不上,後宮裡,向來是誰得寵,誰就是眼中釘,更何況,是懷孕了的皇后,妃嬪自己受夠了輕視,自然就想為孩子謀算些什麼了。
思慮之間,眼前人有動靜了,見她下意識地往外側位置拱了拱,謝君恆輕笑一聲。
沈清歌睜開惺忪睡眼,“陛下,您一直坐在這裡啊,外面都處理好了?”
“朕判了那靜塵道姑腰斬,香芹五十個大板,之後逐出宮去,生死有命,至於麗妃,朕想等審過靜安侯府,再一併處置,皇后娘娘,意下如何?”謝君恆淡笑著,看到小皇后想要起身,連忙放下手中的摺扇,扶她起身。
“多謝陛下,為我做主,也多謝陛下,百忙之中,還給我打扇。”沈清歌笑著回道,謝君恆見她謝的不算牽強,心知如此處置,應該是可以平一下小皇后心中的不平。
“朕已經叫福安通知各處,回宮之前,不必再來請安了,至於皇后,你隨著朕去宣政殿住兩天吧,二十九,咱們就回宮。”謝君恆說道。
“陛下,去宣政殿不合適,您這兩天事多,還在昭陽殿處理這些後宮瑣事,我去宣政殿住,怕是會讓您分心,再說了,您不怕朝臣參我啊?”沈清歌笑著拒絕道。
謝君恆想起齊妃之前指使人上摺子的事兒,再看小皇后,腹部又大了不少,又有些心疼,而且她也不想挪動,就差寫在臉上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