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所生的兩個皇子,真的在太后娘娘那裡嗎?
在的,但是不是太后娘娘想念,而是張嬤嬤奉了皇上的意思,差人叫走的。
“太后娘娘,老奴瞧著,這次陛下是真的動了重怒了,這樣大的陣仗,老奴還是頭一次見。”張嬤嬤剛從外面回來,看到外面都是戒嚴的侍衛,平時在園子裡閒聊的宮人們,也都閉口不言。
“皇帝應該如此,畢竟別人要動他的心尖子,他說自己肯定會護得住、扶得好皇后的。”太后娘娘看著殿內幾個乳孃,將手上的護甲取下,“把六皇子抱過來看看。”
姓張的乳孃把六皇子交給張嬤嬤,垂首跟在一旁,眼睛盯著地面,生怕衝撞了太后娘娘。
“這孩子生的不錯,就是一打眼看過去,更像麗妃。”太后淡笑著說道。
乳母張氏嘴角扯出的笑,瞬間消失,要知道太后娘娘誇後宮子嗣的時候,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這孩子和皇帝小時候長的真像,簡直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說皇子長的更像妃嬪的,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而麗妃又不算討太后娘娘歡心,這隻能說明,太后娘娘對這個孩子,不是多喜愛。
“抱下去吧。”太后揮了揮手,淡淡的吩咐道,“就在這側殿休息會兒吧。”
“是。”張嬤嬤應了是,便帶著幾個乳孃出了正殿。
跟在後面的幾個乳孃,心裡面也是打鼓,太后娘娘已經乏累了,為何不讓她們回去?
昭陽殿
謝君恆端坐在主位上,像是個法紀嚴明、鐵面無私的判官。
“張春,你先說。”
張春聽到皇上冷冽的語氣,連忙跪地俯首,“請陛下降罪奴才,奴才辦事不力,連累了皇后娘娘。”
“朕是要治你的罪,看看這幾天發生的事兒,竟是衝著皇后來的,那是你的主子!護主不力,該當何罪?”
張春聞言,頭都不敢抬,撐著地面的胳膊不停的顫抖著,“陛下,奴才犯的錯,萬死不能辭。”
“奴才今天看到端午公公著人打聽後宮妃嬪所用的頭油,還是桂花味的,奴才覺得不妙,因為內務府剛採買了幾瓶桂花香頭油,準備孝敬皇后娘娘和幾個妃位主子,這會兒還在庫裡放著呢。”
張春說完,悄悄的抬頭看了看皇上的臉色,依舊是沉的可怕,眉頭也緊緊的蹙著。
“那皇后娘娘竟是說的不對?”謝君恆冷聲問道。
端午也緊緊的盯著張春,彷彿是要聽他要吐些什麼狗牙?皇后娘娘給他權柄,卻沒辦好差,累得娘娘受罪,這會兒竟然還掉起了眼淚。
“奴才不敢,奴才想著沒準是哪個宮裡的宮人偷偷採了桂花,自己摻到了頭油裡面。”張春的眼淚滴在地上,溼了一小片,也不敢抬手去擦。
他是早就知道皇后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的,皇上對皇后娘娘的遷就,更是有目共睹。
如今,皇后娘娘有孕,更是皇上的心尖子了。
這次,也不知道是哪個不要命的,竟然做下這樣的事兒?
“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就往朕的跟前湊?朕看著你是習慣了皇后的寬容了。”謝君恆說罷,便起身上前。
張春跪在地上,只看到一雙黑色的雲紋靴子立在眼前,彷彿下一瞬間,自己的胸口就要被這金貴的腳,踹上兩下。
“奴才有罪。”張春磕著頭,只等著皇上發話,卻聽到了皇后娘娘的聲音。
“張總管,快停下來,腦袋禁不住這樣撞。”沈清歌扶著夏竹,面色平緩的走進來。
“陛下,您可別嚇壞了張總管,要是把人嚇壞了,回頭往哪裡找個管理內務府的人啊?”
謝君恆的目光隨著小皇后移動,等她來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