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開始,謝君恆開始召幸其他九個新人。
來鳳儀宮給沈清歌請安的人也越來越多,氛圍也是一片和樂。
沒了江美人,不對,沒了江才人這個慣會和稀泥的,所聽到的都是互相的恭維與讚美。
“麗昭儀,新人入宮之前,那時候陛下十天裡最少有三天宿在你那兒,雖然比不過宸妃,但是也算是這後宮裡的獨一份了。”
眾人都沒想到,一向以端莊優雅為標準的賢妃竟然出言諷刺麗昭儀。
麗昭儀聽了,笑了笑,“能伺候陛下已經是妾的福分,不敢奢求盛寵,只求能為陛下生下一兒半女,妾就知足了。”
麗昭儀的話,說的得體,又避開了賢妃的鋒芒。
低位份的不敢出來打圓場,在座的高位份又只有德妃,可她也沒說話。
就這樣冷場,直到沈清歌出來。
沈清歌照例叫了起之後,叮囑了要注意孩子身體,春捂秋凍,不要急著脫掉厚衣服。
這些常識,德妃和賢妃當然比沈清歌懂得多,但是還得說,這就是身份帶來的責任與義務。
“賢妃,不知宸妃最近身體如何,我聽說長春宮,三天兩頭的請太醫。”
“回皇后娘娘,臣妾問過負責宸妃的太醫,說是她體虛不易受孕,此次懷孕,對母體傷害巨大,目前還是保胎的狀態。”
沈清歌一聽賢妃這話,宸妃都懷孕兩個多月了,竟然還在保胎,不過她不易受孕,此次又是如何懷上龍胎的呢?
“我知道了,賢妃多費心,讓太醫院盡全力保宸妃這胎。”沈清歌知道女子懷胎不易,既然宸妃懷上了,就盡力保住生下來,否則從她讓端午打聽來的訊息來看,宸妃以後恐再難受孕。
長春宮
宸妃都手腕上搭著白色絲帕,太醫院的善於診治孕產婦的王太醫,眉頭微皺。
診完脈後,王太醫出聲詢問:“宸妃娘娘,請您如實回答臣的問題,您此次懷孕,是否使用了助孕藥物?”
宸妃的神色一滯,緩緩地把手收回來:“自然,你們太醫院的坐胎藥,我每次侍寢後,都會讓人去拿藥,應該有記錄的。”
可是脈象不是簡單服用坐胎藥,得以懷孕的脈象,王太醫直接跪下:“宸妃娘娘,請您如實回答,為了您和腹中龍胎,也是可憐可憐臣的家小。”
宸妃聽到他說的話,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閉上眼睛,點了點頭:“嗯。用了宮外的助孕藥物。”
聽了宸妃的話,王太醫的眼睛,彷彿失去了焦點。
“恕臣直言,這藥物不似普通藥物,對母體傷害巨大,到了懷孕的中後期,可能會面臨保您還是保胎的抉擇,請您做好心理準備。”
王太醫的話,打了宸妃一個措手不及。她知道自己強行有孕,懷孕時會吃力一些,不曾想竟是要面臨二選一的難題。
“王太醫,可有緩解辦法?”宸妃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嗯急切。
“回娘娘,沒有兩全之法,請娘娘早做決斷。”王太醫是宸妃父親的莫逆之交,跟她直說這些,也是想讓她清醒一點,拿掉孩子,保全自己。
但是這個孩子,是宸妃盼了十年的孩子,是她和陛下的孩子,她怎麼可能忍心拿掉他呢?
“幫我保他吧,最好是保到七個月,聽人說七活八不活,是不是真的?”宸妃已經近乎懇求了。
“臣盡力保胎,但是若是撐不到的時候,也請娘娘不要猶豫。”王太醫起身,問了玉露懷孕前吃的什麼藥,然後開始寫方子。
宸妃整個人都陷入了絕望當中,怎麼她要個和心上人的孩子就這麼難呢?
十四這天,沈清歌帶著謝承去給太后娘娘請安。
太后娘娘最近在禮佛,所以對宮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