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位妃嬪之間的算計,沈清歌是全然不知的,她這會兒剛從永壽宮出來。
今天,她的手背不知道被太后拍過多少次了。
謝君恆走在小皇后的左邊,看著她泛紅的臉,覺得有些好笑。
“皇后,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謝君恆面色平靜的問道。
沈清歌聞言,心中暗笑,這個老六,還不是因為剛剛你媽直接問到臉上,怎麼還不生孩子,甚至還叫來一個嬤嬤,帶著她去隔壁小屋裡,教了幾個容易受孕的姿勢。
“陛下,無事,我只是有些熱了。”沈清歌淡定的回道。
“皇后無事就好,朕還當你是凍的臉通紅呢。”謝君恆說完,玩味地看了看被北風吹得樹枝搖擺的大樹。
沈清歌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只是點了點頭,“多謝陛下掛懷了。”
“皇后,你是朕的妻子,朕自當關心你、呵護你的。”謝君恆說著,朝著端午招了招手,“叫抬轎輦的小太監回去吧。”
沈清歌還沉浸在皇上說什麼關心、呵護帶來的堂皇之中呢,這就要把鳳儀宮的轎輦趕走了?
為什麼?不問問她的意思嗎?
“朕來的路上,看著地上已經結了冰了,怕抬轎輦的宮人腳滑,再傷了皇后。”謝君恆溫聲說道。
沈清歌這會兒胳膊上更是起了雞皮疙瘩,她總覺得皇上身上怕是也上了什麼東西。
沈清歌扶著夏竹的手,慢慢的走著,落在謝君恆的身後一步。
突然,謝君恆略微停頓,沈清歌也停住,看向他,夏竹則是抿著嘴角的笑,向後退了一步,讓出身邊的位置。
無一例外,身邊的宮人,都自動的被皇上的眼神嚇退了好幾米遠。
“路滑,朕牽著皇后。”謝君恆低頭看著小皇后,她臉上這不可置信的表情,真是可愛。
還是自己為她做的太少了,才讓她畏手畏腳的。
沈清歌的手,被溫暖的大掌包裹住,也拒絕不得,她的面上露出得體的微笑。
心裡面在祈求神明,各路天神,要是謝君恆身上有什麼,不論是誰,趕緊讓他下來,好嗎?
沈清歌看了一眼天空,太陽隱在雲彩的後面,和平常沒有太大的區別,長舒一口氣。
她在這裡已經待了一年了,這一年過的還算是順利,但是也因為自己這身份的原因,不過,在面對皇帝的時候,皇后也能感嘆一句,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了。
她在後宮,不主動犯錯,但是也不曾想過惹事,她始終明白自己的身份,就是後宮的管理者,而不是所有者,更不是皇帝的愛人。
就像現在,皇上又歡天喜地、若無其事的來了,也如同之前突然變得冷淡一樣,全憑帝王心思。
沈清歌在心裡對自己說,隨意,只要自己保有自己的心即可,以不變應萬變。
夏竹和端午跟在後面,兩個人對視一笑,端午更是呲著牙,不好收起笑容。
福安看著端午得志的樣子,笑了笑,如今皇上能走出這一步,鳳儀宮的宮人開心,但是更開心的還是啟德殿的宮人了。
這半個月,真是看夠了皇上的冷臉了,每天都要反思自己有沒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的?
尤其是福安自己,最近感覺自己的脖子都有些鬆動了。
終於,從永壽宮走回了鳳儀宮,用了兩刻鐘,不知怎地,皇上倒像是特意放慢了腳步一樣。
帝后二人進到殿內,福安和夏竹小步跟上來,把披風拿走,又遞上了新的手爐。
“娘娘,內務府的張春已經在側殿等了一會兒了。”秋荷急匆匆的進來說道。
話說完,才注意到殿內的稀客,最起碼這段時間是個稀客,畢竟以前幾乎天天來,這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