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揣度著皇上的意思,皇上要皇后娘娘知曉這件事兒,因為她是後宮之主,但是又不想讓她勞累。
這話要怎麼傳啊?可真是個技術活兒。
福安不放心元寶去,索性自己去了,臨出去的時候,看了眼依然跪在角落裡的王昭容,她的眼裡有害怕還有些不合時宜的貪婪。
後宮之中,訊息傳的飛快,鳳儀宮內,端午已經在向皇后娘娘稟報此事了。
“皇后娘娘,剛才王昭容被啟德殿的人叫到啟德殿去了。”端午說著觀察一眼皇后娘娘的表情,很是平靜。
沈清歌端著一杯白開水,聽著端午的話,有些寡淡無味,完全不出意料。
“想來皇上肯定也是覺得事出蹊蹺,應該查查最近和王昭容往來熱切的人才好。”沈清歌放下水杯,淡淡的說道。
“皇后娘娘明鑑。”
沈清歌擺了擺手,她巴不得不用插手呢,皇帝查去吧,她到場聽個結果就成。
這樣想著,剛心安理得的拿起自己放了好幾天的話本來,就聽到秋荷說話,“皇后娘娘,福安總管過來了。”
沈清歌放下手中的話本,“叫他進來吧。”
“奴才給皇后娘娘請安。”福安進來,滿臉帶笑的打了個千。
“福總管,皇上叫你跑這一趟,所為何事啊?”沈清歌看著福安額頭上的微汗,面帶微笑的關切道。
“回稟皇后娘娘,是陛下令人查明韓修儀生產中一事,如今有了進展,特來叫奴才跟您說說。”
沈清歌聞言,點了點頭,“真是辛苦陛下,白日裡朝事已經很忙了,還要處理這後宮的瑣事。”
“皇后娘娘,陛下也是不捨得您過於勞累啊。”福安十分隱晦的誇了誇他的皇帝主子。
沈清歌笑了兩聲,“好了,說正事吧。”
“皇后娘娘,慎刑司審問了王昭容身邊的水仙,據她交代是王昭容指使的,但是王昭容在皇上面前否認了,這會兒正叫人對質呢,皇上讓奴才來跟您知會一聲。”
“都叫了誰去對質啊?”沈清歌淡淡的開口問道。
“王昭容的貼身婢女水仙,還有幾個穩婆和醫女,另外還請了鄭才人和馮良儀。”
福安的話音落地,就聽到皇后娘娘呵呵笑了兩聲,“福安,我知道了,快回去吧,一會兒就出來結果了。”
福安看著皇后娘娘這副瞭然於胸的樣子,內心稱奇,皇后娘娘倒像是對事實瞭如指掌了。
“那您要是沒有別的吩咐,奴才這就回去覆命了。”福安弓了弓腰,恭敬地說道。
沈清歌點了點頭,“端午,快送送福總管。”
“奴才告退。”福安行了禮,快步出去了。
福安和端午並行走著,福安不時地看看氣定神閒地端午一眼,終於在快走到鳳儀宮宮門口的時候,福安忍不住了。
“端午公公,咱哥倆私底下說說,皇后娘娘是不是早就知道韓修儀那事兒是什麼情況了?”
端午一臉嚴肅的神情,”福總管,這話可不好說的,皇后娘娘那是管理後宮的人和事,有所瞭解罷了。”
“是,皇后娘娘體察後宮,自然看的清楚。”福安笑呵呵的說著,就出了鳳儀宮的大門。
殿內沈清歌沉思幾舜,淡淡的開口,“夏竹,咱們也去瞧瞧熱鬧。”
夏竹忙走過來,緊張的看著皇后娘娘的肚子說道:“皇后娘娘,皇上剛剛也說了知會您一聲,不需要您過去,想來皇上也是擔心您的身子。”
沈清歌起身,擺了擺手,“處理後宮妃嬪,後宮之主怎可不在場,皇上可以不用我操心,但是我也要走個過場,不然御史們的摺子就要湧上來了。”
她可是太知道了,剛來那會兒做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