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門口小太監的高聲唱和傳到殿內,眾人都是面面相覷,這會兒前頭的宮宴應該還沒結束吧?
端午不是說等著皇上那邊散了宴會,再請人過來嗎?
須臾,皇上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殿內,
“給皇上請安。”殿內眾人都行禮問安。
謝君恆徑直的小皇后的身邊,將她扶起來,急聲道:“皇后起來吧,自己身子不適,不必拘禮。”
他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小皇后,瞧著面色還算可以,比前天好多了,於是準備嚴厲批評一兩句。
“朕聽端午說你是非要自己走著,這才暈倒的?”
沈清歌笑了笑,讓皇上落座,“陛下,您的訊息真是靈通,確實如此。”
“你身為皇后,這身體不光是自己的,是大翰子民的,也是朕的,你要知道愛惜,就像今天,乘轎輦回來,就不會這樣了。”謝君恆說著,眼神卻嚴厲不起來。
殿內的其他人,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了,“什麼你的身子也是朕的”?
這是他們能聽的話嗎?
謝君恆說完,才注意到殿內除了小皇后宮裡的幾個大丫頭,還有個太醫呢。
他輕輕的咳嗽兩聲,掩飾一下剛剛稍微露骨的話語。
程寒向前跪下,“微臣給皇上請安,皇后娘娘暈倒,不是因為勞累過度,是因為皇后娘娘已有身孕了。”
謝君恆當場愣住,端午也是如此,他平時在外面伺候,對於這個,還真是沒想到,他也只當是皇后娘娘勞累過度,導致的,他一心只想著要讓皇上看見自家娘娘的不易,才去稟報的。
難怪,剛剛夏竹讓他去傳話的時候,臉色一點都不緊張呢,這個丫頭,竟然連他都矇蔽著。
夏竹看向端午,衝著他點了點頭,端午什麼都不知道,表現出來的才足夠真摯、足夠焦急嘛。
瞧瞧皇上,剛剛那緊張的樣子。
端午長舒一口氣,跪在地上,向皇上請罪,“請陛下恕罪,是奴才不知道原委,請陛下責罰。”
謝君恆聽了福安的話,才從震驚和喜悅當中回過神來,這是什麼緣分,今天親耕的時候,剛訓斥了幾個說皇后娘娘不能產下皇子的大臣,幾個時辰之後,這孩子就來了。
他抬了抬手,“起來吧,你也是為主子憂心,朕不怪你。”
“皇上仁慈。”端午說著,起身退到一邊。
“程太醫,皇后需要注意些什麼?”謝君恆問道,語氣比剛才好了些。
“回陛下,皇后娘娘身康體健,是女子中難得的好體質,不需要補什麼,只要和平時一樣就可以了。”程寒答道。
謝君恆滿意的點了點頭,“朕知道了,回頭重賞。”
“多謝陛下,為皇后娘娘診斷,是微臣的職責所在,不敢貪功要賞。”
謝君恆聽了這話,揮了揮手,“下去吧。”
“微臣告退。”程寒磕了個頭,就退了出去。
殿內還剩下小皇后宮裡的人,還有他帶來的元寶,看得出來,元寶就是不如他的師傅,這時候,要是福安,肯定是找個藉口,把這一屋子的人帶出去了。
現在,一個個的戳在這裡,不說話也不動彈,就是礙眼。
終於,小皇后開了口,“你們都下去忙吧,不用守著我,剛剛程太醫不是說了,一切如常就是。”
“是。”幾人應了是,都退出去了,元寶也在皇上的眼神明示之下,跟著出去了。
如此,殿內只剩下沈清歌和謝君恆兩個人了,謝君恆的大手覆在小皇后的小腹上。
“朕剛才進來的時候,說話的聲音有點大,沒有嚇到你吧?”
沈清歌聽著皇上說話的聲音,柔的都要掐出水,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