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君恆嗅著小皇后髮間的花香,復又睡去,胳膊緊緊的摟著她的腰身,彷彿這樣可以讓自己睡的踏實一些。
五更時候,謝君恆醒來,福安伺候著皇上穿戴好,又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小心的程度,比平日裡要多出好幾倍來,開玩笑,皇上都小心翼翼的了,他更要多加小心才是。
如果說之前的皇后娘娘是皇上的心頭寶,那她如今就是心中至寶了,瞧瞧,皇上自己穿靴子的時候,都是走出幾步,離著床榻遠一些,才穿上。
生怕驚擾了皇后娘娘的安眠。
謝君恆收拾好,走到內室的門口,又折返回來,輕輕的在小皇后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沈清歌迷迷糊糊的睡著,感覺自己的額頭有溼軟落下,她的潛意識裡面,覺得應該是皇帝又在搞什麼類似清晨吻之類的東西。
大概又睡了一個時辰,夏竹的聲音在床幔外響起,“皇后娘娘,該起了,已經卯時末了。”
沈清歌只覺得自己昨晚睡的有點兒累,像是被人束縛住了一樣,她深呼吸幾次,坐了起來。
“皇后娘娘,今早皇上起身的時候,福總管伺候,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應該是皇上怕吵醒了您呢。”冬梅收起一邊的床幔,笑嘻嘻的說著。
沈清歌聞言一笑,果然,男人都會因為女人懷了他的孩子,變得溫柔一些,這跟身份低位無關,生物本能吧。
“這也是應該的,不是嗎?”沈清歌說了一句。
冬梅不解的看著皇后娘娘,看向夏竹,“這怎麼是應該的呢,以前後宮的妃嬪有孕了,可從沒聽說過,皇上會這樣體貼的,定是因為皇上愛重咱們皇后娘娘,才會這樣上心的。”
夏竹點了點冬梅的額頭,嗔道:“要你說這些有的沒的,皇后娘娘和其他後宮妃嬪能一樣嗎?”
“就是,皇后娘娘,是一家共主,皇上的態度自然是不一樣的。”春蘭的聲音也加入進來了。
“好吧,你們說的都對。”冬梅低下頭,不再辯駁,認真給皇后娘娘梳頭了。
沈清歌的臉上一直保持著淡淡的微笑,“春蘭,可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並不是,奴婢是想著您之前說過的,給宮人每個季節發點東西,這不是春三月了嘛,來問問您,今年春天,要發些什麼下去?”春蘭笑著說道。
沈清歌聞言,點了點頭,“什麼都不如銀錢最實在,就給每人發一兩銀子吧。”
春蘭來之前就想到了皇后娘娘會是這個安排,她笑了笑,應了是,“奴婢這就去辦。”
“等一下——”
春蘭起身又站住,“皇后娘娘還有什麼吩咐?”
“回去之後,你把發下去的銀子都按照他們當差的地方,鑄成不同的形狀,再分發下去。”沈清歌面色平靜的說道。
春蘭聽了,會心一笑,“奴婢知道了,請皇后娘娘放心。”
沈清歌輕輕的“嗯”了一聲,“去忙吧,平時也要注意多休息。”
“是。”春蘭應了是,這才感動的退了出去。
鳳儀宮側殿
後宮的妃嬪們,聚在一起,討論著昨天的親蠶禮,美人之下的沒有資格去,所以這些低位的妃嬪,聽的都是津津有味的。
在場的眾人之中,最不平的就是江才人了,她自從美人貶為才人,不知道錯過了多少體面的場合了。
“鄭才人,我看著你聽的很是認真啊,難道還想著學上一手,等到猴年馬月,參加親蠶禮的時候,好派上用場嗎?”江才人在身邊的鄭才人耳邊輕聲說道。
“多知道點兒東西,總歸是沒有壞處的,江才人也認真聽聽吧,還是挺有意思的。”鄭才人目視前方,淡淡的說道。
江才人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