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謝君恆鄭重地點了點頭,隨後攬過小皇后地肩頭,他用的力氣很大,彷彿是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揉進自己的骨血。
也許是謝君恆的聲音,腹中孩子覺得熟悉,這會兒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平和。
帝后二人到昭陽殿的時候,欽天監的人,已經在門口,垂首等候了,旁邊還有兩個太醫,其中一個是程寒。
“給皇上、皇后娘娘請安。”眾人連忙叩拜。
欽天監的李司正,很少見到皇后娘娘,便是有幾次,需要看日子辦宴會,也是皇上代為相問的,心裡也是稱奇,畢竟皇上總是一副怕累到皇后娘娘的樣子。
此時看到皇后娘娘,真是被解惑了,不光是漂亮,從面相上看,大災已過,後是大福,皇后娘娘肯定是把皇上捏在手裡的。
單看眼下,能讓皇上這樣屈尊照顧的,怕是太后娘娘都做不到。
“起來吧,進去說話。”謝君恆說完,便帶著小皇后回了殿內。
“是。”陳司正跟在後面,進了殿,福安總管便拿來一幅山莊的輿圖,程太醫已經被皇上叫走,被皇后娘娘請脈去了。
“皇后娘娘,您剛剛可是有過比較大的情緒波動?”程寒收起帕子,整理著藥箱。
沈清歌輕笑兩聲,“果然,在中醫面前,沒有什麼好隱藏的。”
程寒聞言,不解的看過來,只見皇后娘娘擺擺手,“沒事兒,我只是感嘆一句,在誇你醫術高明呢。”
“微臣多謝皇后娘娘。”程寒已經寫好了安神湯的方子,交給一直等在一邊的夏竹,“喝三副即可。”
“多謝程太醫。”夏竹接過藥方,便福身退下了。
沈清歌看著二人互有躲閃的眼神,心裡面嘖嘖兩聲。
王婕妤被侍衛押解著回了自己的住處,回去之後,看到自己被翻的一片狼藉的內室,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撿起地上摔碎的一塊瓷片,便要往自己的脖頸上使勁,被眼疾手快的元寶一把打掉。
“婕妤恕罪,奴才奉命看著您,也負責您的安全,還請您不要叫奴才難做。”元寶一邊說著,一邊招手叫人進來收拾了。
宮人們都知道,這個說話的小公公就是御前大總管,福安的小徒弟,是被福安當兒子養著的。
連忙進來收拾,沒想到王婕妤,聲嘶力竭的喊了一句,“你們走開,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就敢過來碰?”
避暑山莊的宮人們,自然是不知道的,王婕妤的貼身宮女,已經被張春總管帶走了,說是要問話。
但是,王婕妤自認清白,雖然她嫉妒皇后娘娘,但是說害人,那是萬萬不敢的,因為見識過皇上對皇后娘娘的在意,她就更不敢了。
但是,這也不能把她初次侍寢皇上得到的賞賜,打碎了。
“王婕妤,您有話好好說,奴才才知道怎麼吩咐最合適。”元寶弓著身子回道,剛剛走的時候,端午過來跟他和小粽子提了一嘴,要善待王婕妤,這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可憐人。
小粽子站在一旁,冷眼看著,終於等到王婕妤自己把東西收拾好,不再抽泣的時候,才走了過來。
“王婕妤,奴才斗膽問您一句,這匕首除了你,還有其他人知道嗎?”小粽子的聲音裡,透著冷靜,叫人莫名的有些畏懼。
大概是在皇后娘娘身邊,有樣學樣,積了些威嚴吧。
王婕妤聞言,抬頭看著眼前的這個半大孩子,輕聲說道:“除了我,也就只有我交好過的韓妃娘娘,知道此事了。”
元寶和小粽子,聽了王婕妤的話,直皺眉頭,眼前的這個,皇后娘娘覺得沒有那麼大的魄力,而且也沒有什麼動機。
可是,韓妃娘娘,就更不大可能了,畢竟韓妃留在宮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