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衣袍,光線昏暗,不仔細看都看不見。
沈鶴亭眯了眯眼,那人幾不可查的衝他點了下頭。
“這邊的位置好,公子你看——”
“不用,我坐這邊就行。”沈鶴亭徑直向著角落走去,夥計看一眼,撓撓頭:“這邊有點偏吧?”
“沒關係,我喜歡清淨點的地方。”
沈鶴亭已經坐了下來,夥計無法,只能問他要點什麼,沈鶴亭要了一壺茶一碟點心便擺擺手讓他下去。
夥計手腳麻利的把東西送來,離開的時候還在嘀咕:“今兒怎麼淨來怪人?”
沈鶴亭端起茶盞給自己倒茶,轉頭不經意似的往旁邊看了一眼,中間隔著層珠簾,但什麼都遮不住,沈鶴亭打量半晌,對方的容貌只能說是扔到大街上都找不出來的那種。
不會是易容了吧?
正想著,又一個人上了二樓,打量一圈看了過來,沈鶴亭立刻看回去,那人便目光一閃,要了個他對面的位置,中間隔著一整個長廊。
聽不到他們這邊說什麼,但能看清他的動作。
沈鶴亭等了片刻,在二樓人漸漸多起來的時候,他把前面的簾子也放了下來。
離得近這珠簾擋不住,但離得遠影影綽綽的就看不清了。
沈鶴亭坐的端正,頭都沒偏,只是低聲咳了兩下。
旁邊的人扯了扯唇,“沈二公子近來可好?”
沈鶴亭眸光一暗,“你是給我送信的人?”
“是,如今沈二公子還對信上的東西存疑嗎?”
“空口無憑,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沈鶴亭冷笑,“萬一你就是想坐山觀虎鬥,我不就中了你的計?”
“我知道你不會輕易相信,你可敢與我走一趟?”
沈鶴亭猶豫再三,最後還是執念戰勝了理智,“有何不敢?”
……
一刻鐘後,沈鶴亭起身去茶樓後院的茅房,盯梢的人便沒有動,然而又等了快兩刻鐘,人還沒回來,盯梢的就坐不住了,起身下樓。
等他動了,角落裡的玄衣男人也往下走,兩人在大堂擦肩而過,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一輛低調的馬車停在茶樓旁的小巷裡,男人走過去,戴斗笠的車伕抬起頭來,兩人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男人掀開簾子上車,沉聲道:“去詔獄。”
“是。”
車伕一揚馬鞭,馬車便從小巷裡駛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