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說:“對於阿天的身世我們都一無所知,照片上的人即便不是阿天,也跟他有極大關係,這些事情只有透過阿天本人才能得到確認。”
老九說:“說句老實話,以前天天盼著組織能讓我們終止這次任務,但是現在突然讓我們撒手,心裡還真有些不甘,我知道有些國家機密我們碰不得,但是為了阿天,也不能就這麼放手。”
老段說:“你的心情我理解,畢竟阿天跟過你那麼多年,但這都是大官們的主意,他們已經挑選好人員準備接手你們的工作。”
致遠挑著眉毛問:“段叔,你的意思是國家不信任我們?我們他媽的又不是奸細,憑什麼不信我們?!”
老段說:“任務進行到這一步上,算是到了一個瓶頸,如何開啟這個瓶頸,我認為問題的關鍵在阿天身上,他知道的東西遠比我們多,要想揭開謎底,必須從阿天身上下手,所以,除了你們之外,誰接手這次調查都是多餘。”
老九說:“咱們能不能避開政治局單獨開小灶調查?”
老段說:“只要隱藏得夠好,他們絕對不會發現你們的存在。還有一件事,阿天曾秘密做過一個外科手術,我把主刀醫生的聯絡地址給你們,你們可以從這個人身上入手。”
“段叔,你不怕我們在外面給你添亂子?”致遠問。
老段說:“說到底,這次的調查最終還得靠你們幾個,政治局安排的人我沒報多少希望,唯一一個要求就是你們幾個怎麼樣去的,就怎麼樣回來,任何時候都不能傷到自己。”
我們在老段的療養院休息了一週,身心舒暢,在我們的指揮下,政治局接手我們工作的的調查員一頭扎進了東北的老林子裡,我們得以抽身調查阿天的事情。
臨走時我問老段要不要重新出山,老段說身體不行了,仍會在北戴河療養,但會一直關注我們的調查。老段告訴我們那個主刀醫生家在天津靜海縣,建議我們從他入手調查。
鑑於秦皇島跟天津的距離不算太遠,我們幾個仍舊驅車前往,到達靜海已經到了下午,我們四處打聽,終於在傍晚前找到那個主刀醫生的家。
對於我們的突然來訪,年近五十的醫生顯得有些慌張,問我們是幹什麼的,為了虛張聲勢,我們自稱政治局的特派調查員,正在偵破一項連環殺人案的謀殺犯。
醫生弄明白我們的來歷後,先做了自我介紹,自稱陳醫生,交談中很是拘謹,一直是我們問一句他答一句,幾乎沒有多餘的話。
老九在問過幾輪之後,直奔主題,問他是不是曾給一個外地的年輕人做過外科手術。
陳醫生說:“這幾年我做過很多手術,不知道你們問的是哪一個?”
老九把阿天的照片拿出來放到陳醫生面前問:“對這個人有沒有印象?”
陳醫生看了一會說:“記不清了。”
我忽然記起在地下要塞爬地洞時阿天脫光上身背部整片的傷疤,於是問陳醫生:“他做的應該是背部的手術,而且涉及到整個背部。”
陳醫生聽完又對著照片盯了一會,才回過神來說:“對!就是他!大概五年前,這個小夥子找到我,說讓我幫他做一個切皮手術。”
“切皮手術?”我有些吃驚。
陳醫生說:“對,沒錯,就是切皮手術,他想讓我把他整個背部的面板都切下來。我當時以為他開玩笑,人要是把背上的一層皮都撕下去,必死無疑。看我不願意,他從口袋裡掏出三根金條說這是報酬,我才意識到他是認真的。我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說要把背上的東西毀掉。他脫下上衣,我看了他背上的東西,居然畫著一副地圖。”
聽到這裡我們幾乎同時屏住呼吸,陳醫生繼續說:“那副地圖是用刺青的方式刻到背上的,線條很清晰,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