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委屈了,王爺倒是給個說法呀!”完全是一副看好戲地模樣,哪有半點對未來的擔心。
凌泧挑眉,他是不是該高興未婚妻子的大度,看向兮雪,帶著委屈的說道:“雪兒該知道,這娶妻,還得養的起才成。王府比不得相府財大氣粗,可養不起多餘的人。雪兒如今還沒過門,往後王府可是要雪兒掌管的,可不能這般大方,若不然,我們夫妻沒得飯吃,可要來岳家求助啊!”
兮雪被凌泧完全臉不紅的心不跳的一番話噎住了,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好歹他也是一國皇子,又是赫赫有名的戰將,竟然能夠眼睛都不眨的說出這樣的話來,要讓南熙國皇帝知道,還不得氣到吐血。兮雪雖然對南熙國皇家的俸祿不瞭解,但想來與東華也差不了多少,別說是一個皇子,就是兮雪這個在宮中呆的不多的公主,俸祿也絕對不少,哪有凌泧說的這般悽慘。
沈照祥更是咧著嘴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且不說凌泧的母妃賢妃娘娘,孃家是南熙國皇商,賢妃是獨生女兒,楊家家產都是給了凌泧的,就是凌泧本人,自十四五歲上戰場,單單是戰利品和賞賜,就幾乎是富可敵國的,哪裡是凌泧口中的悽慘光景。只是不管心中如何吐槽,沈照祥也不敢說出口來,這位泧王爺雖說都是溫潤如玉的樣子,偶爾也會跟人開些玩笑,但絕對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別說他一個丞相,就是當今皇上,泧王的親爹,也無法勉強凌泧做他不想做的事。
只得附和道:“王爺言重了。”
而凌泧,滿意的看著兮雪錯愕的表情,心想這個丫頭逗起來還真是十分有趣,他倒是有些迫不及待想娶了兮雪回去了。
只有沈沫香完全不會看眼色的道:“王爺何必擔心這些,臣女嫁到王府,自然有豐厚的嫁妝,王爺……”
“放肆,這些話豈是你一個閨中女兒該說的,立刻給我跪祠堂去,誰也不許送東西去,不想清楚你的錯誤,不許出來!”沈照祥不等沈沫香說完,便打斷了她的話,心中對這個疼愛了十幾年的女兒越發失望,只讓人將她帶了下去。轉向凌泧道:“老臣教女無方,請王爺萬萬海量,至於雪兒的婚事,便依王爺所言。”沈照祥是混了半輩子官場的人精,哪裡聽不明白凌泧的意思,雖然兮雪這個外面回來的女兒不易掌控,但凌泧更是絕對開罪不起的。
凌泧知道沈照祥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滿意的點點頭,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便道:“如此,本王回去便回稟了父皇,想來很快就會迎娶雪兒過門。”偏頭向兮雪拋了一個媚眼,柔聲道:“雪兒莫擔心,王府雖然不富裕,但絕不會委屈了娘子的。”
剛剛緩過來一些的兮雪再一次被凌泧噎住,不願搭理凌泧,低著頭喝茶,從凌泧的角度,只見長長地睫毛撲閃撲閃的動著,不由勾起一抹溫暖的笑意。
送走了凌泧,沈照祥沒有多問什麼,兮雪對他,甚至對這個家都沒有多少感情,加上昨晚他到底是偏袒了沈沫香,委屈了兮雪。沈照祥是個聰明人,自然會選擇最有利的手段。此時對於兮雪而言,討好、辯解都沒有意義,倒不如實心的對她好些,至少有著血緣,兮雪也會偏向相府一些。卻不知眼前的人不是沈沫雪,與相府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僅僅只是為了保護岳氏和沈琪罷了。
沈照祥沒有多說什麼,讓瞥了一眼眼圈紅紅的江氏,讓岳氏帶了兮雪回去,便讓人都散了。
岳氏陪著兮雪往映雪居走,一面問起昨日的事。兮雪不想岳氏擔心,避重就輕的回答了。今早睡了一早上,兮雪此時精神倒是極好,坐在庭院中陪著岳氏說話。岳氏嫁到南熙國之後便沒有回過東華國,這些年來一直十分思念父母,問的多半都是父母的事。好在兮雪對東華國榮郡王府的事多少還有些瞭解,才沒有穿幫。
留在映雪居用了午膳。岳氏才帶著丫鬟回去,兮雪蹲在花叢前,饒有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