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大多數的女子還要傾城絕世,平日裡,凌泧似乎偏愛白色一些,除了重要的場合,多半都是一身白衣,多少收斂了一些骨子裡的豔色。而此時,凌泧一身紅衣,完全掩去了平時的清貴優雅,美得彷彿禍世妖精,不知灼傷了多少人地眼睛。
而凌泧此時也在看兮雪,兮雪平時也常穿白衣,繡上繁複的花紋,顯得整個人精緻如空靈絕美的精靈。而此時,兮雪一身紅妝,臉上也染上了胭脂,安靜地坐在那裡等著他。凌泧溫雅微笑,道:“娘子久等了。”
兮雪微笑點頭,向凌泧伸出修長白皙的手。凌泧上前,牽起兮雪的手,從侍婢手中接過卻扇,擋在兮雪如花的容顏面前。兮雪握住卻扇,凌泧彎腰抱起兮雪,往外面走去。
繡著大朵牡丹花的紗扇遮住了兮雪的容顏,凌泧抱著兮雪,穿過沈家送親的隊伍,向花轎走去。沈照祥和岳氏作為兮雪的父母,不能跟離開相府,沈琪年紀還小,由沈晗作為長兄,送兮雪到王府。隔著紗扇,沈晗看不清兮雪的容顏,雖然相信岳氏她們不敢將此事對人說起,更相信她們不可能找回真正的新娘子,但兮雪在別院中失蹤,卻讓他萬分擔憂,心裡總有一份不安,他不敢告訴凌雲兮雪失蹤,只盼今日不要出什麼亂子。
凌泧是南熙戰神,在南熙國威望極高,今日凌泧成親,無數百姓自發上街上來,見識這一場盛世婚禮。兮雪隔著轎簾,感覺到外面熱鬧的氣氛,心情也不由的雀躍,雖知道凌雲和沈晗要藉此發難,但兩人明顯都沒有放在心上。
很快到了泧王府,凌泧親自為兮雪揭開轎簾,牽著兮雪走出花轎,把一段紅綢遞到兮雪手中,溫柔笑道:“雪兒,今日我牽著你步入這個門,從今往後,我們便是生死相隨的夫妻了。”
兮雪點頭,接過紅綢,與凌泧一起跨過泧王府的門檻,走進掛滿紅綢的喜堂,而南皇,正坐在喜堂中央,等著一對新人拜堂。
拜堂很順利,接下來,新娘子要在賓客面前取下卻扇,因為參加婚禮的,通常是新婚男子的親友,在婚禮上另一個目的就是將新娘子介紹到男方的世界當中,而此時,須要吟誦詩歌,直到新娘子滿意,取下卻扇。
凌雲和沈晗佈置這一切的目的就是要當著眾賓客的面,讓南皇看到沈家不尊皇室、欺君罔上,因此,早已尋找了許多極好的卻扇詩,但兮雪早知他們的目的,哪能輕易讓他們如願,只都說不滿意。
凌雲的臉色漸漸陰暗,凌泧卻輕笑道:“大皇兄今日怎麼了,前幾日三皇兄成婚,也不見大皇兄這般執著,莫不是皇兄故意而為?五弟我卻不知皇兄何時這般關心本王了。”
凌雲眸色一暗,心知此時凌泧已經起疑,索性直接說道:“本宮也是為五弟好,五弟也見到了,這些詩歌已是極好的,但五弟妹一直只道不好,不肯取下卻扇,恐怕這其中多有秘辛。”
“哦,大皇兄何出此言?雪兒是本王親自從沈家迎出來的新娘,皇兄怎知其中有什麼秘辛?”凌泧挑眉,知道凌雲沉不住氣了,便順著凌雲的話問道。
凌雲見狀,覺得時機成熟了,便道:“本宮前幾日遇到沫雪小姐,說沈家有意將沈沫香嫁與五弟為妻,沫雪小姐不願屈服,竟被沈家趕出家門。本宮憐惜沫雪小姐,便收留了她,沫雪小姐感激本宮相救,願意以身相許,但感念沈家恩情,不想追究沈家的作為。只是既然沫雪許身本宮,本宮怎能看著雪兒受委屈,更何況此事不僅對雪兒不公,更是對皇家的藐視,因此,本宮定要為雪兒和五弟討一個公道!”
兮雪聞言,嘴角狂抽,什麼叫做感激他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什麼叫做感念沈家恩情不願追究?明明是他們以岳氏相逼將她擄走,竟然把她編排成這樣沒腦子的白痴!
凌泧安撫的看了兮雪一眼,沉下臉道:“大皇兄,這些話可不能亂說!雪兒是我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