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必須切記兵兇戰危而不輕易言戰。第二應多考慮困難的一面。全面戰爭的戰端一開,先不談兵兇戰危。俗話所說,戰無定例,兵無常勢,我們又有何能值得肓目樂觀。而關鍵的關鍵是陛下剛才所提示的要做到攻守有踞。”“老將軍所言極是,請你不要作急,我這裡有關東軍參謀長東條英機寫給內閣的密函,現在我念一段給大家聽聽:“戰爭是流血的政治,因此戰略必須服從於政略。我大和民族雖然強盛,但日本畢竟是一個小國,這一點,誰也不可否認,而帝國西部卻面對著兩個大國,一個蘇聯,二是中國,這兩個國家假如強盛的話,都可能對帝國構成威脅。而且這兩個國家中的一個現在已經正在逐步強盛起來。這就是蘇聯。已經赤化了的,當然眼下還未到對帝國構成威脅的那一步。但是以後呢?我們不得不以久遠眼光為帝國的安全著想。帝國現在雖然技術先進,但資源緊缺,眼下國庫黃金儲備只有十三點五億日元,還不足日俄戰爭的一半,而今年的年度計劃輸入的軍需物資就高達九點六億日元,這種畸形發展的軍事優勢如不能有效利用和發揮,即可能導致國民經濟的蕭條和崩潰。因此,必須在這危機已經萌芽而未到來之前,將其轉讓到一個適當的地方,而這個地方就是我在上面所說的兩個大國中的另一個大國——中國。中國,純粹是一個分崩離析、面臨崩潰的國家。兵書雲,強則避之,弱則兼之。我們應當以帝國強大的軍事力量將其兼併之。
(二百一十六)
將其兼併之可一舉三得。第一,擴大帝國版圖,以帝國的先進技術開發利用落後中國的豐富資源而使帝國更強盛。第二,可利用中國廣闊的幅員作為與強大的蘇聯相抗衡的戰略基地。第三,佔領整個*後的大日本帝國在先進技術和豐富資源的有利條件下必以驚人的速度向前發展,縱然已經赤化了的蘇聯也不敢與帝國相比擬。因此,可以選擇在適當時機再向蘇聯擴張,這樣不僅能使帝國強大,爭霸世界,還可避免使帝國政權亡於赤患。現在正在走向強盛的蘇俄已經赤化,分崩離析,極端落後的中國赤化勢力已使其政府大傷腦筋。每年必耗費大量的軍力、財力用於進剿赤患。而目前這兩股赤患潮流正在向帝國滲透。試想我們如不趁早奮身以圖強,又有誰敢擔保日後的哪一天這兩個大國和當今世界的赤化潮流不會影響帝國的存亡和安危呢?”“喀”,“喀”近衛文麿唸到這裡忍不住咳了幾聲說道:“東條英機軍階雖然是中將,但是他秉承其父遺風對軍事頗有研究,也確是少壯派將領中的佼佼者,他的觀念代表著帝國軍人中的一股強大勢力,這股勢力只能是因循利導,可以利用而決不可壓制,不然的話,我恐怕二二六事件又將重演。現在以關東軍參謀長為首的岡村寧次,土肥原和坂垣徵西郎,以及本土的大多數的少壯派將領皆強力要求為紀念田中首相所召開的東方會議十週年對中國大規模地用兵,而為帝國開疆拓土,我也是認同的。我認為這是移亂向外,趨利避亂的最有效的措施。帝國政府自一八七四年對中國首次用兵過後,每次均投入不大、獲利甚多,對中國用兵,至今算來,已往已經是九次了。如果此次陛下批准對中國用兵,就是第十次。也許功成圓滿、佔領整個*,就在這一次。不過此次進攻中國,為穩妥起見,應該採取軍事和政治相結合的方針,即在軍事上每佔領一地,即在該地域內的各界層人士中搜羅傾向於帝國的分子,像華北的湯爾和、王克敏、齊燮元、石友三、王輯唐,於品卿、夏恭、李守文,閻錫山,韓復榘,及最高當局中的汪精衛、何應欽、陳公博、梁鴻志、溫憲堯這些人,帝國早已經派專人和他們接觸過,掌握他們的政治背景,瞭解他們的秉性,此輩大多不甘久居人下,但是又無大器大量大作為。雖有野心,又難成氣候,總指望天下能掉下餡餅來,有人能拉他們一把,所以這些人基本上都是主張與我親善,畏懼帝國的分子,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