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急劇加速,一陣不安襲上心頭,她忽然有種感覺,嬴政出事了。
她直接放棄尋求他們幫忙的念頭,她知道他們任何一個,此時此刻都分不開身,她想要明瞭自己的處境,只有靠自己了。
她慢慢的摸索到牆邊,由上到下,不放過任何細微的地方,一寸一寸的探索著,期望能儘快找到出路。
就在她埋首苦幹,努力尚未成功之際,她乍然聽見一聲清脆而響亮的哨音,隨後周遭沉靜下來,顯現一片孤寂,什麼聲音都沒有了,是那群刺客被解決了嗎?
難道是嬴政他……不!她情願想著他沒事,只要她從這裡走出來,再見到他,一如過去,他毫髮無傷的給她一個不在乎的微笑,告訴她,他沒有事。
不由自主的,她雙手並指靠在一起,交纏緊握著,祈求嬴政別出半點關況。
“啪!”的一聲,她的正上方像天窗般的開啟了,呈現在她眼前的,正是她期待中,一臉無所謂的嬴政。
“是不是我們聲音太大,把你給吵醒了?”
邊說著,他跳了下來。
曼丘葑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直撲到他身上,他痛苦的輕呼了一聲,卻故作輕鬆的笑擁抱住她,猛然旱地拔蔥的往上一躍,不用任何助力的從密室裡跳了出來。
在適應了外面的光線後,首先映入曼丘葑眼簾,令她觸目驚心、慌張失措的,不是橫躺在地上,堆得像小山般高,死狀恐怖嘔心的死屍,而是嬴政已被包紮處理完善,卻血流不止,形同穿著血衣袖的左手臂。
“作受傷了?”她的聲音驚懼不定。
“不礙事,只不過是多了道刀口子罷了。”嬴政不當一回事的笑著。
“你在說什麼傻話!這麼重的傷,你居然說不礙事?”曼丘葑氣憤的解開他臂上那一無用處,沾滿血的布帶。
“你敢罵我說的是傻話!”他有點不悅,從來都沒有人膽敢當著他的面這樣批評他的。
“我就是要罵,你敢把我怎麼樣?”她怒視著他。
“能怎麼樣!當然是隨你處置了。”他就是拿她沒辦法。
曼丘葑第二度解開她的隨身包,從裡面取出了一個白色的紙包,她撕開它的邊緣,將裡面透明又有點粉紅色的粉狀物體,撒在嬴政的傷口上。
不到幾秒種,嬴政的傷口不再血流如注,而是慢慢凝結成血塊,透明的猶如冬季被冰凍成固體的血色湖面。
嬴政新奇又有趣的看著它,好奇的問:“這是什麼?”
“這是我六姐做的止血散,它有止血療傷的功能,不過你別以為它神奇到可以馬上治癒你的傷,你只要稍微動一下,傷口馬上又會裂開了,所以,你不準亂動。”
“是!”嬴政很聽話的回應著。
曼丘葑東瞧西望,找了老半天,就是找不到適用又幹淨的隨布帶,索性就乾脆扯下脖子上用來保暖的絲巾,把它疊成三角巾利用,動作完美的為嬴政政包紮好傷口。果然,小時候常受傷,還是有好處的,她長年經驗累積而成的療傷方法,在這個時候,全派上用場了。
滿身血漬的蒙由,匆匆忙忙的處理完所有死屍,擔憂趕緊跑來詢問嬴政的傷勢,在確定沒多大關係後,他大吁了口氣,可惜,沒輕鬆多久,就得面對曼丘葑的緊迫盯人。
曼丘葑那雙眼睛,就像雷達般,橫掃過他全身上下,連一根寒毛也不放過。
“你也受傷了。”她冷冷的說了一句。
接下來的動作,是快速而用力的扯開蒙由的衣襟,粗魯且不矜的模樣,令嬴政和蒙由以及其他在處理事務的侍衛,當場瞠目結舌,一片鴉雀無聲,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曼丘葑微皺著眉頭,瞧了一眼蒙由前胸那—道不算淺的傷口。
“搞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