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冒險進京來謀求後路了。”
“鋌而走險,還能有一線生機,瞻前顧後只能是坐以待斃死路一條。何去何從,阿斯那將軍自可斟酌。張?言盡於此……”張?朗聲一笑,擺了擺手。
阿斯那的臉色更加蒼白。張?說的一點都不錯,如果不是察覺到回紇人的虎視眈眈和居心不良,阿布思斷然不會在剛剛叛離大唐的時節就派阿斯那秘密來長安求救。
玉真在旁聽了,雖然覺得張?所言有理,但這種事情事關阿布思部族的生死存亡,只能由他們自己做主,別人無法替代。所以,玉真也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等待著阿斯那的回應。
阿斯那神色變幻了片刻,突然面色一正,深深凝視著張?,拱手為禮肅然道,“公子良言,阿斯那受教了。但此事,阿斯那也做不得主,需連夜返回部曲稟報父親定奪。”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通權達變,險中求生機,正是大丈夫所為。”張?也凝視著阿斯那,嘴角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容來,“在下觀阿斯那將軍剛毅果敢,智謀過人,何去何從,必有明斷。”
“公子過獎了。只是這上奏皇上一事,公子又有何高見?”阿斯那有些迴避了張?清澈卻隱含凌厲鋒芒的眼神。
張?不過是一介年輕文士,再有名聲,也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阿斯那其實並沒有真正把張?放在心上,但剛才張?這一番話娓娓道來,胸中乾坤隱現,讓阿斯那心頭凜然,再也不敢小覷張?。
“殿下不宜出面,楊國忠指望不上,滿城的皇親國戚更是無人可以相信。但惟有一人,能成大事。”張?聲音飄渺,輕輕笑著。
玉真皺了皺眉,在一旁的崔穎眸光流轉,輕輕笑道,“郎君所言,莫不是高大將軍?”
“然也。”張?朗聲一笑,“高力士是皇上身邊的近臣,亦是重臣,要說論起皇上的信任,李林甫、楊國忠都不及他。如果高力士肯為阿布思之事從側調停美言,此事成的希望起碼有七八成。”
“高力士……”阿斯那眼前一亮,卻是又立即喪氣道,“某家與高大將軍鮮有來往,這投靠求救亦是無門喲……”
張?見阿斯那頗有幾分惺惺作態的樣子,知道他的心思,不由暗笑了一聲,主動開口幫他挑明,“高力士最好黃白之物,阿斯那將軍不妨傾重禮相求,然後由玉真殿下送個帖子過去,在下想,高大將軍會給這個面子的。”
阿斯那順勢下坡,叩拜在玉真身前,央求道,“殿下,阿斯那願傾盡全族之資……求殿下玉成,阿斯那全家全族感激涕零誓死相報。”
……
……
阿斯那將所攜帶的重金留於玉真公主這裡,自然有玉真替他暗中營運,謀求高力士的相助。
阿斯那知道事情緊急,不敢再做停留,當即拜別離開長安,返回部曲與其父再做會商。
望著阿斯那匆匆離去的背影,玉真輕嘆一聲,“此事也就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以阿布思區區萬餘部眾,要滅回紇一部,難於登天。”
“殿下,只要阿布思一部表明態度,自斷投降回紇的退路,這古不思殺與不殺、殺得了與殺不了,都不是問題的關鍵。”
“這阿斯那是個聰明人,他一定明白其中的關鍵。”
“而且,張?觀這阿斯那胸懷遠大頗有謀略……如果事不可為,為博全族生機,他或許會自縛其父進京求皇上赦免。”張?微微笑著,“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人很不簡單。”
玉真倒吸了一口涼氣,卻是沒有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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