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陳楓陷入了一陣噩夢之中。而當他不斷地作者噩夢的同時,又突然感覺到胸口處不斷地傳來一陣暖流,就如同夏日裡那清澈涼爽的溪水一般,讓他的心扉瞬間舒暢多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陳楓張開雙眼之時,天色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
只見房間周圍死一般的寂靜,無風無光。放眼朝著窗外望去,那漆黑的天空之中除了黑暗之外,竟然沒有一點星辰,沒有一絲光線。
如此詭異而又深沉的黑夜,頓時讓陳楓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來到逍遙峰上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詭異的天氣呢。頓時,陳楓一急,連忙扶著床沿爬了起來。
可就在陳楓的身軀剛剛臥起之時,他只覺得胸口處一陣翻江倒海且巨痛難受,一個沒忍住,一股暖流猛然從他的喉嚨處升騰起來!
“噗!”
頓時,一口殷紅的鮮血順著陳楓的口角噴了出去。原本陳楓吐血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也早都習慣了,可是這一次讓他意外的是,當他剛張口噴出口中的毒血之時,黑暗中便突然多了一個痰盂。
而且,那個痰盂恰好接住了陳楓噴出的鮮血。
頓時,陳楓的神經緊繃起來,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剛才由於光線過暗,他根本沒有發現旁邊有人,甚至連那人的氣息也沒有感覺到。而此時,他怎麼也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床邊竟然還坐著一人。而此時,空中半舉的那個痰盂,正是出自於那人之手。
猛然之間,陳楓轉頭朝著那人望去。在黑暗之中,那人的雙目極其深邃且凝重,彷彿一頭充滿怨恨的怨龍一般,透露著一抹透心涼的殺意。
一時間,陳楓不由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地拖著身體朝後退去。而就在此時,那人突然說話了:
“表弟別怕,是我。”
只聽得那人的聲音極其輕緩,就如同蚊子的嗡鳴聲一般。但是即便如此,陳楓還是能夠從那人的聲音聽出他是誰來。
“表哥?”陳楓下意識的回應起來:“你,你竟然還沒走?”
陳楓話音剛落,黑暗中的莫員便笑了起來,道:“呵,我走了,誰來替你療傷?我可告訴你,今日寧可兒和舞兒都不會來照顧你了。”
而當莫員說出此番話之後,陳楓立馬呆住了。他臉角之上頓時多了幾分急促和緊張,連忙問道:“怎麼了?她們怎麼了?她們是不是在比試之中受了傷?為什麼不能來看我了?”
陳楓說話,也不管身上尚未痊癒的傷勢,立馬就準備從榻上爬起來。可是當他的身體剛剛爬到一半?一半,便被莫員的那雙大掌壓了下去。
“先管好你自己吧。”莫員道:“如果你還想參加逍遙殿舉行的名額大賽的第二輪,那麼從今天開始你就得好好養傷,否則的話,到了第二輪開始的時間時,你的傷勢根本無法恢復七成!”
莫員如此一說,陳楓頓時冷靜了不少。畢竟,陳楓對於這次的名額大賽極其看重,為了得到七座大會的名額,他絕對不能出一點兒意外。不過,比賽歸比賽,在這個逍遙峰上,除了舞兒之外,只有寧可兒對他最好,如今莫員的話又如何讓他能夠冷靜養傷?
“表哥,她們到底怎麼了?會不會,會不會是甄霸天為了針對我,所以牽連舞兒和寧可兒了?”
陳楓話音剛落,莫員卻又笑了起來。在黑暗之中,莫員無奈的搖了下頭,臉角之上略帶幾分悲傷。隨後,當他感慨地嘆了口氣之後,便無奈地說道:“哎,我真不知道是該羨慕你呢,還是改嫉妒你。在這個逍遙峰上,無論是寧可兒、舞兒還是甄靈,她們三人可都是眾人心中公認的女神呢,可是如今呢,她們三人卻都和你扯上了如此不清不白的關係,也難怪逍遙觀的那些入殿弟子容不下你了!”
見莫員始終在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