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不敢往下想,便立馬再次將視線投向了殿外,就在這時,他看見父親陳天竟然將雙手放到了嘴邊,然後衝著大拇指狠狠咬了下去。
殷紅的鮮血順著陳天的手臂流了下來,但奇怪的是,這些鮮血並沒有因為重力而滴落,而是突然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向天空,融進了陳天剛才釋放的那道青光之中。
“血之輓歌!”頓時,陳天大吼一聲。空中的那道青光如銀河瀑布直下,散落在整座天邪山的上空。青光和陳天體內的鮮血融為一體,變成了一道道殷紅光線,四散開來。
‘轟!’
一聲巨響,陳天釋放的‘血之輓歌’和逍遙峰門主寧狂釋放的‘雷火無妄’交織在了一起。一時間,天空電閃雷鳴、鬼神共泣。天雷地火相互交織,和陳天釋放的血色青光相互纏鬥,天空傳來了讓人撕心裂肺的嗡鳴聲。
除了陳天和那五人之外的各門派的弟子紛紛舉起雙手捂住了耳朵,生怕耳膜被震破。然後又下意識的朝後退了幾步,以免遭受無妄之災。就連天邪殿內的舞兒也不堪受折磨,捂著耳朵朝後退了好幾步。
不過陳楓從始至終卻沒有絲毫動作,一是因為激戰二人的其中一人是自己父親;一是因為他的注意力全被外面的戰鬥吸引,忘記了恐懼。
就在此時,陳楓注意到,站在父親對面的那名逍遙峰門主的身體突然抖了一下,便朝後退了三步,然後哇哇的吐起血來。陳楓暗自握緊了拳頭,在心裡默默替父親叫好,不過臉上的那股擔憂的神色卻不減反增。
周圍頓時安靜下來,那些嘈雜的聲音全然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天空之中的那幾道青光、血光。
“還等什麼。”逍遙峰門主寧狂吐了口血鮮血之後猛然轉頭朝著身旁四人吼了起來:“邪教門主陳天言而無信,玩弄了我們十年,如若今天不出這口惡氣,那四大門派的顏面何在,威嚴何在?”
“哈哈哈!”陳天面容鎮定自若,仰起頭便仰天大笑,語氣譏諷無比:“不就是為了那塊破石頭嗎,又何必為自己戴上那冠冕堂皇的理由。來,你們一起來,我倒要看看四大門派門主的實力究竟如何。”
陳天的話音剛落,一名光頭便朝前垮了一步,擋在了寧狂的身前,瞪著圓目衝著陳天怒喝道:“狂妄,放肆。”
陳天很無所謂的笑了一下,他剛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就在他張開口的那一瞬間,鮮血順著他的唇角遺落出來,灑落一地。
殿內的陳楓不由大驚,剛才當他看見逍遙峰門主身受重傷之時還以為是他鬥不過父親呢,現在才恍然大悟,原來父親也受了重傷,只不過礙於面子沒有顯露而已。
“僅僅是對付一名門主就讓父親受此重傷,那麼如若是同時對付四位呢?”陳楓想到這兒,虎軀不由一陣,竟然失聲叫了起來:“父…”
陳楓還來不及說出那個‘親’字,他的嘴巴便被一隻長滿老繭的手掌捂住,等他轉過頭才發現,原來那是然叔的手。而且此時然叔還將食指放到了唇角,發出了‘噓’的聲音,示意陳楓不要說話。
而殿外的陳天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只見他的雙耳抖動了一下之後,便突然轉身朝著天邪殿望來,僅一秒,便發現了陳楓。
看見了兒子,陳天臉上的那股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神色忽然變了,他微微的皺了下眉頭之後,不假思索的就朝著天邪殿奔來。
見陳天突然奔向了大殿,人群之中的那五道黑影同時愣了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