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話才好?她絕對把白承風這番話當作笑話來聽。
以白承風的身世,什麼好姑娘沒有?他拿她取笑呢。換做她是白承風這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也會找個白富美娶了,而不是找鄉村的矮窮挫的農村媳婦。
反觀沈衍,心裡頭莫名咯噔一聲,居然莫名有些不好受、害怕了,他感覺白承風那番話看似無意,卻是有意。
不等兩人回話,白承風率先笑著說道:“我說笑的,怎麼,你們擔心了?”
陳蘇嘴角僵住,張張口,卻沒找好說辭來表示自己從來沒擔心過。
白承風也不好再揶揄說笑,側臉問道沈衍,“不說笑了,你們這次來江城找我,可是有事?”
陳蘇這才想起身旁放著的包袱。
她連忙拿了起來,“這裡是我們最近摘下來的銀耳,有二十多朵,比較細碎的我留在家裡用,這裡如果你都要,就便宜點給你也行的。”
說著,陳蘇開啟包袱遞了上去,白白的銀耳煞是喜人。
白承風看了眼布袋裡面的銀耳,又抬頭看了一眼陳蘇,嘆道:“沒想到,這腐朽的木頭居然能長出那麼多的銀耳……”
“本來銀耳就是木頭裡長出來的,和黑色的木耳是一樣的道理,只是銀耳屬於稀少樹種種出來的,不像黑的木耳,就像普通燕窩和血燕,一樣的道理。”
“看來阿蘇姑娘你懂的很多,如果你不說你是清風鎮一個小村莊的姑娘,我還以為你是走南闖北多年的商人,懂的東西太多了。”
白承風說話的時候,看著沈衍,“看來阿衍弟,你真的是撿到寶了,多了個阿蘇姑娘,你的生活真是如虎添翼。”
沈衍不可置否的點點頭,雖然別人都誇的是他幸運得到了陳蘇的話,感覺像他在承陳蘇的福一樣,他曾經也沮喪過,不過想的深遠了,現在白承風再說,他已經沒那麼牴觸這些話了。
他相信,再過不久,他會給陳蘇撐起所有的一切,不用再讓陳蘇出去忙亂,他要她在家享受,所以別人的話,對他來說,只是一種鼓勵,鼓勵他趕緊強大起來,而不再是在諷刺他。
陳蘇將銀耳小心的放在白承風身側的桌上,裡頭的銀耳可都是上好的傢伙,示意白承風可以點數算算。
白承風沒有細看裡頭的銀耳,而是說道:“這些全部要下來,能得兩千多兩銀子呢。”
“是的,二十多朵,銀耳現在還貴著,自然得不少錢的。”
“嗯。”白承風點點頭,贊同,同時面上也露出了狐疑,問道:“阿蘇姑娘,我看你們還在村子裡,按照你們賣銀耳的速度,就是大宅,你們也買的起,何必拘限在農村呢?”
陳蘇當然知道這些錢能讓她一夜暴富,甚至可以說下半生都不用愁苦,但是人永遠是不知足的,她能擁有的更多,不違背天理,不破壞倫常,又為什麼不去得到更多呢?
陳蘇笑道:“銀耳又不是天天有,我也是好運,剛好讓我碰上了,本來就不確定自己砍的樹就能長出銀耳的,只是剛巧老天開眼,讓我找對了而已,至於住不住農村,也沒多大差別,開心就好。”
說完,陳蘇看著四周,笑著說道:“就白公子這宅子,沒個十幾萬兩,恐怕買不下來吧?江城寸土寸金,公子的家那麼大,就是我再換個千兒八百朵的,也難擁有這麼一座宅子,所以農村住著也方便,何必一定要在鬧街住呢。”
光是下人的開銷,陳蘇都負擔不起來了。
白承風也知道她說的道理,點點頭,“嗯,你說的也對,不過以你們的本事,其實就算不能有那麼大的宅子,小宅子光兩位住著也是能的,難道你們就真的沒想在這裡買個宅子鋪子?”
“說到鋪子,我們倒也想過,想著在江城買一所鋪子。”陳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