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再次朝這位小姐大拜,道:“多謝小姐賞臉!小人斗膽一問,不知小姐尊姓大名,家居為何?”
“便戲法還要問小姐芳名,不甚妥當吧。”一名公子冷冷出聲,道出了所有人的想法。
雖然這名公子是因為王三打斷了眾人與楊海若的談話而不滿,但於情於理,確實有些問題。
這名小姐不介意,趁著其他人的附和沒有發出,道:“小女冼正雪,布政使冼嘉斌正是家父。”
王三不禁偷道,有錢的主。
布政使,官大不過五品。
卻管著衣食住行中的第一項!
這種位置,向來都是肥缺,肥得可以讓石頭人也變成鉅貪。然而也因為實在緊要,這等位置也是朝堂諸多派系盯緊爭搶的職位。
而冼嘉斌,能力不一定多強,但是竟然穩坐此位接近十年!簡直是古來僅有!究其根底,不外乎冼嘉斌此人超出常人想象得八面玲瓏,尺度把握得當。國庫的銀兩一分不動,讓人查不出紕漏;家中改善生活只透過飯局和逢年過節一些商人送來的各地特產;至於私底下各種方式聚斂到的錢財,他一分不漏,全部向上送出。
這樣的官員,賬面乾淨,打點通透,辦事沒有紕漏,和各方保持合適關係的牆頭草個性,有誰願意動?這種人升官不易,可是想倒下,更是難上加難。
冼正雪明顯沿襲了其父的為人處事,兩下便顯露出她萬金油的個性。
冼嘉斌幾乎成了官場上活著的傳奇,王三再孤陋寡聞也要有所耳聞。於是,他便更加鄙視那些公子。這麼個好目標放著不要,跟在那個蠢女人屁股後面幹什麼?
戲法當然還是要變的。王三沒接香囊,又一次大拜:“冼大人是真正的盛名遠播,我一個小小的下人也久聞其名。請冼小姐代大人受小人一拜。”
樣子做得很足,多少讓冼正雪心理有些高興。
起身,王三開玩笑一般地道:“冼小姐令尊乃布政使,想必家中布料夠多,不知小姐是不是也有攜帶禦寒呢?”
冼正雪笑著搖頭。然而王三一接冼正雪的香囊,卻好像吃力不住,整個人“撲通”一聲直接跌落在地!
抬起頭,滿臉灰塵,活像小丑。
公子那邊一片笑聲。楊海若也笑,但笑得明顯不自然。
王三也不介意,嘻嘻哈哈地站起身來,寶貝地看著冼正雪的香囊,道:“還好,沒髒了小姐的物品。真是沒有想到,原來小姐真的有隨身攜帶幾匹布,而且就放在這個香囊之中。”
“休要胡說,香囊如此之小,布片也難裝下,哪來的幾匹布?”
王三道:“自然是有的。不過,冼小姐家境殷實,想必不會在意幾匹花布。若是我把布料從香囊中拿出,能否就此饋贈給小人也好給內人做幾套新衣裳?”
冼正雪道:“莫說沒有,如果你真能拿出一塊布,還能做了衣裳,自然要送給你。”
“那就謝冼小姐!”
王三大笑,根本不給別人反應的機會,手心朝內,把香囊放在手心,雙掌一扣,一匹布直接被拉了出來!
王三抱著布,喜笑顏開地道:“謝小姐賞賜!”
現場人的下巴都快掉了下來!
無中生有!怎麼來的根本就不知道!
眾人的目光看向冼正雪。
冼正雪哪裡知道王三有一手空間術法?除了雲多多,也就只有李素能猜到一二,這種東西,根本就超出了常人的認知!
冼正雪道:“你把那布給我看看!”
王三笑道:“小姐既然已經說送給我了,便不怕小姐再要回去。您上眼,和放進香囊之時完全一樣!”
冼正雪抱了布入手,表情驟然極其精彩。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