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呀,”
說著話,戴平安開始掏東西,阿廣下意識的想擋在那個女子前面,可挪了幾下,最後還是沒挪動。
至於那個墨西哥女人,壓根聽不懂中國話,見戴平安笑的很開心,她也跟著笑的很開心,當戴平安把錢掏出來的時候,她笑的更開心了。
“出來匆忙,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說著話,戴平安把三十張一美元的現金遞給了那名女子:“收下吧,順便幫個忙,今天我們有點開心,能幫我去買瓶酒嗎,一瓶威士忌就行,我們需要慶祝一下。”最後這句話,戴平安是用英語將的。
一瓶威士忌也就一美元。
墨西哥婦女高高興興的拿著錢走了,阿廣也想走,卻被戴平安攔下了:“你去哪呀,咱們兄弟好久不見,得好好慶祝慶祝。怎麼不邀請我進屋呢,咱們先進屋。”
也許是因為自己老婆不在了,也許是因為進了屋別人就看不見了,一進屋,阿廣就給戴平安跪下了。
“金喜哥,不關我的事,一切都是羅便臣那個傢伙……”
“你知道羅便臣在哪嗎?”戴平安的表情沒有變,繼續笑著問。
“我怎麼可能知道,人家可是……”
“那你知道他的家人在哪嗎?”
“我也不知道,一直都是我叔叔跟她們打交道的,我就是一個小人物,我哦……”
“那吳大爺在哪,你總知道了吧?”
“我也不大清楚,我叔叔好像住在聖丹尼斯北邊,靠近海岸的房子裡,好像跟他的弟子們住在一起。”
“這樣啊,謝了,兄弟,還跪著幹嘛,趕緊起來吧。”說著話,戴平安一拍阿廣的肩膀,結果對方跪的更死了,而且還抱住了戴平安的大腿:
“求求你放過我吧,金喜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現在叫戴平安。”
“是是是!是我對不起戴平安小兄弟,我不該打他,也不該搶他東西,可我真不知道他是為了救你啊,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怎麼證明?按照你們同鄉會的規矩,欺辱同胞好像是要剁手指的吧,要不你剁個手指頭證明一下唄。”
“手指頭?那可是吃飯的傢伙,不能剁啊,求求你了,金喜哥,放過我吧,我剛結婚,剁了指頭,以後怎麼活啊……”
看著腳下這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男人,戴平安心軟了。
“那就算了吧,這樣,戴平安在鄉下還有個老母親,要不你回去照顧照顧她?”
“好好,沒問題,以後他的母親就是我的母親,今年我掙夠了錢,明年就回去,不,我這個月就回去照顧她老人家,我明天就收拾東西……”
逃過一劫的阿廣有些興奮,都不知道說些什麼了,戴平安扶起了他:“不用著急的,我現在就送你去見她老人家。”
“什麼?!”
“呯!”
戴平安出了屋子,轉身把門關上了。
低頭看了看,鞋好像有點髒了,好在就沾上了幾點,不嚴重。
他想笑一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最後只能默默低著頭走了。
棚戶區的人們繼續著他們的生活,好像沒聽見剛才的動靜,就算是聽見了又如何,沒人在意別人的死活,也沒人敢去在乎別人的死活。
出了聖丹尼斯,在東北方向,有幾塊小農場,人們在這裡養養牛或是種種菜什麼的,供應給聖丹尼斯。也有人選擇住在這裡,貪圖這裡寬敞,有個院子可以活動活動。
同鄉會的前任大爺,吳海之,也住在這裡。老爺子今年有六十九了,一條花白的辮子垂在腦後,雪白的眉毛和鬍子耷拉的老長,因為長年在外打熬,渾身上下的面板皺巴巴。
別看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