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他鐵青著一張臭臉,跟著朮赤往上游走。
執寧知道他氣得發火,若非真的有什麼重要事,他是絕對不可能輕易作罷。才剛到這兒,就跟人結下粱子,好像不大應該,不過,這也只能怪他活該,好好的話不說,偏要跟她作對。
“公主?”
今天的公主是魚機不曾見過的樣子,尤其是和那個男人說話的態度更是叫人意外。
“什麼事?”
“沒、沒事。”
“叫兄弟們收拾收拾,我們進城去了。”
穿過熱鬧的市集,執寧帶著金帖在引路人的帶領下來到皇宮的後方,佑大的草皮上搭滿大大小小五十餘座雄偉氣派的圓錐帳篷,帳篷的左方是一塊沙地做成的競技場,上面有各式各樣打鬥的武器和裝置。
透過草皮,每座帳篷前幾乎都圍了人在打鬥,而且主角都是看起採塊頭很大的女人。
來到右後方的一座白色帳篷前,他們停了下來。
“諾娃凱族的公主,這裡就是你們未來七天所要居住的帳篷,對了,我好像沒看到你的女侍?”
諾娃凱是執寧當初所俘虜的那些元人的族氏,她什麼都想了,卻忘了小姐身邊該有女侍才對。
“呃……她、她在來的路上生病死了。”
“既是這樣,皇宮將會派一名女侍來服侍你,後天就是大會開幕之日,屆時,會有士兵帶領你們到位子上去,這裡是比武晉試的專案跟日期,最後請你們早點歇息。”
離去前,他看了一眼公主嬌小瘦弱的身子,這燕子般的體態能熬得過初賽嗎?
“比武晉試?”
待引路人離開,執寧開啟那繫著紅色絲繩的紙卷,上頭列滿了各種武術的專案跟比試日期。
“公主,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這不是單純的選親大會嗎?那麼,比試是做啥的?
“看來,這新娘人選是得經過層層的比武最後才決定。”從這張紙上所列,再到剛才一路上打鬥的那些人,她約莫猜出了大概。
“那怎麼行呢?公主會有危險。”
“是啊!”
“我們還是趕快乘機溜了。”一行人拎起行李已經做好離開的準備。
“我不走。”執寧硬生生地打斷他們替她想的辦法。
“公主?”
“你們忘了我們這次來的目的?”
“我們沒忘,只是你剛才也瞧見了外頭那些女人,個個看起來都是孔武有力,我們擔心……”
“擔心我會打不過她們、擔心我會傷了自己?”
“是的。”
“我要你們聽好,放一百二十個心,沒問題的,我不會讓那些女人把我打倒的。”
“不行。”他早說不能來的,公主就是不聽他的勸,魚機這次一定要力爭到底,讓公主打消這荒謬的念頭。
“魚機?”
“現在走還來得及,你無法猜測那些人會有多厲害,萬一你在比試當中輸了呢?”
“我不會輸的。”
他承認公主的武功很強,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萬一傷著了哪兒,他要怎麼對先皇交代。“萬一呢?”
“相信我,我從沒讓你失望過,記得嗎?”
“答應我,如果你戰不下去,就別逞強。”
“我答應你。”
“可汗,已經查到了。”
朮赤氣喘吁吁地在皇宮跑上跑下,當他找到可汗時,已是汗涔涔。
“她是誰?”
“她是諾娃凱族的公主,已經被安置在帳篷內。”
“很好。”鐵烈喜溢眉宇,這是這些天唯一聽到的好訊息。
“需要屑下帶人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