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魚機擔心他會是披著羊皮的狼。
“不要緊的。”她連日趕來這兒,就只為了一個目的。“你可知道大宋皇帝的屍首被置於何處?”
“噓!要是被元人聽到,會被殺頭的。”他緊張地把他們拉到裡頭。
“小二哥……”
“這說起來真玄,皇上駕崩當天,他的龍體被韃子叫人懸吊在城門口,以示威嚴,沒想到第二天一早,這龍體又給他們移走,而且還舉行了一個不小的埋葬儀式,聽說就葬在東郊皇陵。”
“小姐——”
“我沒事。”
聽到父皇的屍首被人懸吊示眾,執寧是掐著手臂不讓自己哭出聲,等小二哥說父皇被安葬了,她才鬆開了手。
“你們是要去祭拜皇上?皇陵那有很多元兵守著,要進去恐怕很危險。”
“謝謝你,這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她拿出一錠銀兩放到桌上,和魚機離開茶亭。
店小二摸索著下巴,越看越覺得這兩個人眼熟,好像曾在哪兒見過……
宋朝歷代皇親國戚最後的安身之地——東郊皇陵被火光照得有如白畫,元兵在各個通道上佈置崗哨,戒備十分森嚴。
起先是一、兩處,一滅一起的亮光在黑夜中泛起,慢慢的,亮光一直增加,皇陵的天空密佈了數百隻尾巴發亮的小飛蟲。
“這是什麼?”
“怎麼回事?”
這些不尋常的蟲子吸引了所有哨兵的注意。
從蟲子的翅膀飄下細細的白粉,被白粉沾到的人,下一秒鐘立刻倒地不醒,整個皇陵無一倖免。
執寧和夜探採此的魚機從黑暗的樹叢中跳出,直奔欽宗皇帝陵前。
魚機拿出早先備好的酒食放在先皇墓前。
“父皇,兒臣來看您了。”執寧跪在碑前,忍不住痛哭悲泣。
“公主,上香了。”
兩人各自拿了六炷香,在碑前叩首跪拜。
皇上,從今爾後,我一定會用生命來保護公主,魚機在聖上的碑前暗暗發誓,只要她活著一天,就沒有人能欺負她。
香很快地燒了一半,藥效也漸淡去。“公主,該走了,元兵很快就會清醒。”
“我不想走。”
執寧心中萬般不捨,這一走,要何年何月才能再回來,曾經這麼熟悉的地方,她卻可能永遠不會再踏上。“萬一元兵醒來,那就槽了。”倒地計程車兵開始清醒,發現大夥人全躺在地上,他們才發現有異。
一陣緊密的搜尋下,皇陵內外並未發現可疑之人,最後,元兵終於看見,宋欽宗陵墓前多了祭品。
沒有人曉得這些東西是誰放的、又是誰闖進皇陵。
一枝木箭朝著執寧的坐騎飛去,她一躍閃過了箭,但馬卻遭了殃,一箭正中腹部。
約莫二十幾個衣衫襤樓的壯漢罩著清一色的黑袍將執寧和魚機團團圍住。
她拍拍衣服上的黃土,氣定神閒地打量他們。
“小姐。”
“不打緊,只不過我們運氣好像每次都不怎麼好,常常遇上土匪。”她還記得她跟瓶兒就是在這種情形下認識的。
“小姐,我來。”
“除非必要,否則別傷了人。”
“嗯。”魚機走到土匪前頭,光是氣勢就壓過那些人。
“你們想做什麼?”
“這兒是咱們兄弟的地盤,要打這兒過先留下錢財。”
“要是我不呢?;,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兄弟們,上!”為首的匪徒一吆喝,他身後的弟兄們立刻擁上前去,揮舞大刀,狀極兇惡。
這些人豈是魚機的對手?他手持青燕劍,凌空劈落,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