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還有一部分士兵沒有走,整個折桂樓都被圍住了。
這些人應該是盛都府兵,為首的隊長按著刀,冷冷道:“爾等且暫留此地。”
“這是什麼道理!我等又沒涉罪,憑什麼羈押我等!”
“誰知道你們躍鯉書院是不是沆瀣一氣,說不定那幾個人進了牢獄,便招供出你等呢?”
“那你們打算把我們留到什麼時候!”
“也不會很久,待審過那些書生,確定你等無罪,自然會放你們走。”
不管學生們多麼憤怒鼓譟,那些士兵一臉油鹽不進,容溥拉住田武,輕聲道:“別鬧了,就是怕你們報信鬧事,先押在這呢。”
楊一休伸長脖子看看底下密密麻麻人群,“得想個法子去報信,不然我怕一夜過去,供詞他們都拿到手了。”
容溥背靠著窗戶,十分惆悵地道:“這麼好的機會,我真是不願意讓給他啊!”
眾人:……嗯?你在說啥?
容溥也不解釋,轉頭問戰戰兢兢在一邊的店家,“貴店可有煙火炮竹?”
“有的,有的。”
“都拿來吧。我出雙倍的錢。”
不明所以的店家去搬煙火爆竹了,負責看守的盛都府兵冷眼看著,雖然覺得奇怪,但沒有找到理由阻止。
這群人裡有首輔嫡孫,有尚書之子,上面的人交代了,只要做到不許人進出,但是不可有一分傷害。
此地離皇宮還遠,方向還不對,放煙花爆竹通訊也是看不見的,因此看守的人猶豫了一會,還是沒管。
折桂樓本身就打著為考中的學生慶賀的招牌,因此煙花爆竹準備得很多,堆在地上宛如一座小山,容溥讓搬到外頭看景的露臺上去,道:“都放了。”
一頭霧水的店家只好開始放煙花,流光溢彩,遠近驚動,不少百姓出門來,指著煙花笑說一定是學子們高興慶祝來著。
只有氣氛低迷的包廂內學生們面面相覷,不明白容溥這是不是氣瘋了。
煙花足足放了半個時辰,直到容溥聽見頭頂細微的蹭蹭幾聲。
他不動聲色,沒讓店家停。
窗外雨已停,對面一抹山色淡影籠煙青,容溥推開對著露臺的隔扇門走了出去,此時眾人心急如焚,也無人有心情賞山景,都只是有點詫異地看著他的背影。
有人想要跟過去,立即被反應過來的楊一休攔住了。
雖然都是躍鯉書院學生,但也有個親疏遠近,總歸是要小心些。
看守計程車兵探頭看看,想要過來。楊一休有意無意一攔,笑道:“老容,透透風就回來,露臺高,小心失足。”
容溥便擺手表示知道。
士兵一看那露臺凌空,底下足有兩丈高,確實也沒人會跳下去,便又縮回頭去,雨剛停,簷下會滴水呢。
容溥就站在滴水的雨簷之下,一個眾人只能看見他半邊背影的角度。
一雙黑色靴子,無聲無息地從簷上探下來,靴子上方是修長的小腿,在他腦袋上方晃啊晃。
容溥微微偏頭避開這雙惱人的靴子,心想這王八羔子果然一看見煙花就躥過來了。
畢竟這時辰和地方,放煙花的行為都很敏感。最起碼慕容翊一定能察覺。
沒有時間吃醋或者挑釁,他將今晚發生的事迅速說完。
上頭慕容翊不急不忙聽著,呵呵笑了一聲,道:“喲,果然來了。”
容溥聽著,目光一閃,道:“你該知道要做什麼,但是我還有個要求,你要保住在牢裡的每個人,今晚不會受刑。沈謐等人在太女心中都很重要,你保住他們,太女會真心感激你。”
屋簷上慕容翊悠悠地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這群總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