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了紙遞給她,她擦擦淚,接著說: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我慢慢思考,沒有回答。她看看我:你不用可憐我,你,現在是風光,卻不見得最後怎樣。我,還會繼續等,只要他沒結婚,我就還有機會。然後她呵呵一笑:結了婚又如何,還會離婚的不是嗎?如果說剛剛我還在同情她,那現在我絕對相信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一直覺得杜紅豔沒有缺點,現在卻知道:她太固執。固執的瘋狂,固執的偏激,固執的不可理喻。我剛想把她“罵醒”,可是忽然又想起了鄭秀,那個被曹禺狠心拋棄了一輩子的女人,卻偏執的愛了曹禺一輩子,死前都沒有死心。大約杜紅豔也是這樣難得一見的“守情女子”,你罵了她,她也不會醒。索性作罷。我見她不再說話,準備返回大廳,不想讓魏森看見杜紅豔現在的狀態,於是我說:我要回去了。她沒有抬頭,對我擺擺手…
我回去之後,魏森果然有些著急,他仔細看看我周身,確定我沒事兒,才拉我在身邊坐下。已經十點多了,很多人還玩的很嗨,待到大約十一點,魏森對身邊的主編說了幾句話,大意是叮囑他們守到最後,一定要確保所有人安全返回,然後帶我回了家。
回到家的時候因為太晚了,我們各自洗洗睡了,並沒有因為今晚的事情聊天。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我自己確實不知道說什麼,難道我要告訴我的男人,有個很執著的女人打算不計後果的愛他一輩子?忘了從哪天開始,我們不再分開睡,而是不約而同的睡在了一起。這晚,我抱著他,他大約因為喝了酒很快睡著了,聽著他均勻的呼吸,我想起杜紅豔問我的問題:如果我是她,我會怎麼做?是啊,如果魏森最後因為什麼原因離開了我,我會怎麼做?我能像我想象的那樣,慢慢走出情殤,然後找個新的男人開始新的生活嗎?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飛美國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魏森已經出去買早飯了。我躺床上還沒起,睜著眼想事情,他回來後,進臥室來,哄我起床洗手吃飯。今天的早餐很豐盛,我問他怎麼買了這麼多,他說:假期嗎,可以慢慢吃,昨天晚上休息的晚,吃的豐富點,補充一下。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魏森這個人,是個很養生的人,吃東西講究營養豐富,生活作息規律,從不吸菸,除了必要場合一般不喝酒,就連我們的那種事,都很有規律,相處半年多,只有偶爾放縱的時候,次數超了標。我喜歡他的喜歡養生,比起那種肆意而為、沒有規矩的男人,和他一起生活要省心,也乾淨。
大約是昨晚沒吃多少東西,肚子餓,我和魏森竟然吃掉了擺了半小桌的各種早餐。他看著我吃掉最後一個蟹黃餃,笑的很委婉,我則多少不太好意思:那個,你現在買的早餐真是越來越好吃了。他:你喜歡就好。我看看我左手上戴的這個鏈子,想著要不要開口,他:吃完了去洗洗手,今天我帶你出去玩。我哦了,然後去忙活了。一出門我就傻了,已經冬天了,外面冷的呀,我:要不咱不出去了?魏森伸手攬過我:一會兒上車就不冷了,走吧。我還是不太情願,我喜歡夏天,不喜歡冬天,冬天外面太冷,我蝸居的時間比較多。車上,我,按捺不住啊:魏森,我手上這個,和那個鐲子比,哪個好?他:都好。我:必須分出一個。他:你更喜歡哪個?我:我不知道,不一樣的風格。他:那個古樸些,這個靈動些,更適合你。我:這個比那個鐲子還值錢?他呵呵笑了:這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吧?我:是嗎是嗎?他:差不多。我恍然,他說差不多,那意思,這個只會比玉鐲更貴。我相信了杜紅豔的話,看來魏森確實不是在我們半年約會日那天才買的,也許這個鏈子才是他更想送我的,只不過那時候還沒做出來,也難怪在網站上搜不到這一款。我轉頭看著魏森,他專注的開車,並沒有看我,不過他肯定注意到我看他了:怎麼,又打主意給我賣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