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只留下門角一道附屬的窄門可供出人,而且,環堡護牆河上,僅有的一架鐵製吊橋,也是經年高吊在半空中,很少有放落的時候。
橋頭有一座石屋,住著二十名精壯堡丁,不分日夜,輪班扼守在吊橋下,如無堡主令諭,任何欲往西堡的武林人物,一概於河邊擋駕。
自從璇機秀士鄧玄手創神機堡,三十年來,西堡都閉關自守,與世隔絕,西堡弟子很少履及江胡,也不歡迎武林同道進人西堡。是以,神機堡雖與“東莊”、“南谷”、“北宮”
並稱“武林四大世家”,一般人卻對“西堡”始終抱著“敬鬼神而遠之”的心理,連近在咫尺的青城和峨嵋兩派,也為了神機堡而絕跡江湖相傳多年前,青城掌教習仙白雲真人,為“睦鄰”禮貌,曾親赴“神機堡”拜晤鄧玄,竟遭拒見,羞惱之下,便邀約峨嵋掌教大悲道長聯袂再往西堡投貼拜會,又被拒於堡外,兩派掌教一怒,三次投帖,名帖竟改用黑色。
黑帖入門,在武開林中習俗,乃是極不禮貌的行動,包含著輕蔑和挑戰的意味,這一次,璇機秀士鄧玄卻親自出迎了。
白雲真人和大悲道長挾忿堡,與鄧玄一言不合,終於兵戎相見,一場激戰下來,大悲道長斷了一條左臂,白靈真人卻濺血喪命,死在西堡。
青城,峨嵋二派激忿難抑,盡出高手和曾道百餘人,大舉會攻神機堡,廝殺整夜,竟落得全軍覆滅,兩派精英殆盡,大悲道長單人只劍逃回峨嵋金頂,不到三天,也悲憤而死,臨終留下一句遺言:“西堡不滅,峨嵋和青城永絕江湖。”
從此,武林中再也見不到峨嵋和青城二派弟子,“神機堡”卻成了震懾江湖的“禁地”,被尊為“武林四大世家”之一了。
大家對西堡既畏懼,又好奇,但誰也不敢輕越雷池一步,武林人物經過龍溪,莫不繞道而行,遠遠避開那陰森而巍峨的石牆,西南數省,盡被西堡威名籠懾,無論黑白兩道,不是拱服俯首,便只有遷徒離川,另謀基業。
這些事,桑瓊自是早已知悉,因此,他不能不替劍魔甘道明和北宮三燕擔心,也不能不使自己提高警惕。
他一路沉思,策馬轉出龍溪大街,縱目遠眺,已能望見那片建築在丘陵起伏中的白石堡牆。
漸漸,西堡堡門前的吊橋也清晰可辨了,桑瓊不期生出沉重之感,他深知此行的艱鉅和困難,一絲疏忽,都可能造成無法彌補的血腥後果。假如北宮劍魔及三燕真的已經進人西堡,以甘道明的狂傲跋扈,只怕早跟璇璣秀士鄧玄翻了臉,不知現在弄成什麼局面?他接踵趕去,究意應該用什麼態度才妥當呢?如果鄧玄拒斥不見,那時怎麼辦?
想著想著,尚無良策,坐下駿馬已在護堡河邊停步。
唉!不人虎穴,焉得虎子。既然來了,只有硬著頭皮試上一試了。
當下把心一橫,就在馬上抖開一份準備妥當的大紅拜帖,揚聲向對岸叫道:“九靈幫投帖拜候,煩請接引!”
對岸吊橋下那棟石屋門前,四名勁裝跨刀挺著紅櫻長槍的堡丁並肩而立,桑瓊還沒到河邊,他們早就看見了,此時卻故作未見,大刺刺地問道:“神機堡不待外賓,朋友難道不知道嗎?”
桑瓊毫不生氣,微笑道:“不錯,但桑某卻並非自己找上神機堡,而是貴堡邀請而來,不知是否屬於例外?”
其中一名堡丁冷哼兩聲,道:“這倒是奇聞,朋友,你是誰邀請來的?”
桑瓊笑道:“貴堡帳房師爺莫金榮。”
“莫師爺?”
四名堡了齊都一楞,互相望了一眼,其中一個立刻轉身近進石屋,不片刻,屋中走出一個跨刀大漢,模樣似是扼守橋頭堡丁的頭目。
那頭目隔著護堡河,先向桑瓊打量一陣,臉上頗有疑惑之色,態度卻比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