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不知道那夜人天壽宮的人就是桑瓊?”
紀浪急忙屈膝跪倒,俯首道:“屬下天膽也不敢欺瞞宮主,的確不知他便是桑瓊。”
曹克武冷笑道:“就算他人宮時曾經易容改扮,你負責警戒練功秘室,難道他離開大壽宮也不知道?”
紀浪道:“屬下確實個知此事,那兩個深夜入宮住在練功密室的人,據說負傷甚重,每日由四燕輪流為其療傷,決沒有離開過練功室,或許他們之中沒有桑瓊在內,只是故佈疑陣,以轉移屬下等的注意也未可知……”
曹克武斷喝道:“但於壽臣分明親眼看見其中一人便是桑瓊,你竟敢強詞推諉?”
紀浪索性反咬於壽臣一口,道:“於護法離宮之時,並未告訴屬下,也未告訴其他任何同門,宮主不信,可以另傳其他同門前來訊問,便知孰真孰假了。”
曹克武雙眉一挑,驚然動容道:“你的意思是說,此事都是於壽臣在故弄玄虛?”
紀浪道:“屬下不敢妄論,但以事論事,於護法既知桑瓊假託受傷人天壽宮,就算不屑於告訴屬下和其他同門,至少不應該連分宮也瞞住,卻遠赴嶗山去告訴夏總護法,這道理深令屬下困惑不解。”
曹克武聽了,暗暗一驚,競默然未再出聲,眉峰忽聚忽聳,眼中殺機暴露。
紀浪又在火上澆了一勺油,雙手將那份炸藥分佈地圖呈上,誠惶誠恐地道:“屬下與於護法無仇無怨,同為宮主效力,但願掬盡忠心,是故,屬下請求暫時留下來,等於護法抵達,彼此當面對質,將桑瓊之事和圖中疑問一併解釋明白,屬下若有半句虛言,甘領重罰!”
曹克武精眸一轉,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揮手道:“起來!起來!本座不過是隨便問問罷了,其實,誰忠誰奸?本座豈有看不出來的,忠誠在心,何須剖白?”你只管安心回去,照本應的令諭行事,功成之後,定有升賞,或許本座會破格提拔你接掌第二分宮呢廠紀浪忙道:“屬下但求效忠宮主,何敢奢望名位……”
曹克武笑道:“這算得什麼奢望?本座一向賞罰不論親疏,分官宮主並不一定非聖宮九俊才能擔任,你只要努力幹,掃滅天壽宮之後,本座決不食言,定要破格提升你。”
紀浪素知老魔性好猜忌,不敢嬌情推辭,拱手道:“敬謝宮主浩恩,屬不願粉身碎骨,用報萬一。”
曹克武敞聲大笑道:“天色不早了,你趕快回去吧!記住明夜回報,天壽宮內接應的事,本座就交付給你了!”
紀浪唯唯應諾,躬身告辭,待退出方丈室,背上衣衫幾乎被冷汗浸透。
這時候,他唯一的願望就是趁早脫身,以免和於壽臣對了面,拆穿了謊言,但,戒壇寺中戒備重重,為了掩飾內心的慌張,又勢非裝得鎮定沉著不可,神色不能流露驚慌,舉步更不能太急,由方丈室轉出前殿,短短一重殿宇,竟似千里般遙遠。
欲語說:越是怕鬼越碰上鬼!這話真有些道理,紀浪恨不得早早離開,誰知剛走到正殿,卻迎面撞見夏玉珍。
人妖和火靈官陳童站在殿內低聲談話,一見紀浪,連忙招手道:“紀護法,請過來一下,我有話想問問你。”
紀浪暗自一皺眉頭,只得堆笑上前見禮,道:“首座何事下問?”
人妖夏玉珍卻沒回答,先扭頭對陳童道:“你已去方丈室侍候,我稍等就來,也許宮主會呼喚咱們!”
陳童點點頭,頗含深意地望了紀浪一眼,轉身自去。
夏玉珍將紀浪領到殿角,然後色低問道:“有件事,我始終想不明白,桑瓊既對於護法起了疑心,北宮四燕怎麼仍然對你信任如故‘!這兒大來,難道她們連一點舉動也沒有?寧非怪事?”
紀浪心裡冷笑,表面故作恭敬,答道:“這一點,不僅首座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