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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 08

。」雷東寶雖然這麼說,心裡卻是忐忑。他感到老孃真會死給他看,他老孃當年如果不是有那種不要命的作風,她那麼沒用的人還不一早給人欺負了去。 士根道:「你還真別不信,你老孃這陣子該到紅偉家了,看起來她是當真的。」 雷東寶差點無語,鬱悶地問雷士根:「你真不給我結婚介紹信?」 士根無奈地道:「你別為難我。再說,你老孃到底是你老孃,她的話你該聽上幾分。」 雷東寶盯住士根道:「說到底你也想橫插一槓子,插手我的家事,反對春紅進門?」 士根忙道:「這是你的家事,我外人怎麼插手。但東寶,我看你還是回家擺平你老孃,別讓你老孃到處訴苦,搞得盡人皆知。那多影響你的威信。」 雷東寶又是多方努力,無法從士根手裡取得印章,無奈撤離。他認定士根也反對韋春紅,可士根這個鬼硬是不承認,他也沒法無中生有斥責士根,只好另想辦法。 韋春紅原以為跟雷東寶的婚事,最難的是雷東寶的態度,而其他問題對於那麼能幹的雷東寶而言,應是小菜一碟。沒想到,她去小雷家之後等了一個月,還沒等到雷東寶處理完他老孃的態度。她正面側面打探了才知,雷東寶在他娘那兒碰了硬釘子,還在村長雷士根那兒碰了個軟釘子。沒想到雷東寶這樣一個堂堂男子漢遇到個人問題也有施展不開的時候。 韋春紅竟是有勁沒處使,生生鬱悶岀兩顆久違的青春痘來。 雷東寶最先還吵鬧幾天,但他本來對婚事也沒太大熱情,有可無可,後來被正明那兒的事情一趕,一頭撲到工作上後,不僅去韋春紅那兒的時間少了,結婚登記也沒精力多考慮,事情就給耽擱了下來。 但雷老虎想和小阿慶嫂結婚受阻的事卻也傳開了,兩人雖然暫時沒法結婚,可大家都把兩人看作一對,以為結婚是遲早的事,雖然都非議韋春紅不配,但對雷東寶出入韋春紅的店子,則是以為理所當然了。 事情,竟然就這麼不鹹不淡地掛了起來,雷東寶倒也罷了,唯有韋春紅著急。可急也沒用,她這回遇到的是個橫的,小事情上面她的三寸不爛之舌還有發揮的份兒,遇到雷東寶不喜歡的,她偷窺到雷東寶的一張黑臉就不敢施計逼迫了。到底是她更稀罕著雷東寶一些,她最怕雷東寶被她煩了,索性絕了蹤影,就跟上回一樣。 而雷東寶最近需要煩的事情著實太多。原先透過楊巡牽線搭橋找到的一位高階工程師忽然來電話說不敢來了。雖然正明信誓旦旦說這一變故不會太影響裝置安裝除錯,因為出售電解銅裝置的電工機械廠答應幫助安裝除錯指導生產,直到正式投產。但雷東寶看著正明年輕得滿是青春痘的臉,很是不放心,那麼貴的裝置,憑現有的幾條泥腿子,行嗎? 雷東寶還是拎起行李包,趕去高工家上門展示誠意。高工沒想到這麼個省勞模和市人大代表領導會親自上門,很是唏噓。但高工還是沒答應去小雷家,他說他害怕最近政策風頭有變,最近報紙上有關改革的言論幾乎消失,他這麼個一家之主,家庭主要經濟來源,這種時候不敢冒險脫離鐵飯碗,追求不可知的未來。任是雷東寶解釋小雷家那些企業都是鄉鎮編制,屬於集體企業,而非個體,高工依然面有難色。對此,雷東寶雖然不願看到,但也能理解。他身邊就有一個活生生的現成例子,宋運輝還不是一樣,大好人才,大好魄力,即使被國營企業老舊體制束縛得幾乎吐血,依然不肯「棄暗投明」,任憑他雷東寶年年虛位以待,也不肯答應。雷東寶悻悻地表示了理解,誠懇要求高工再考慮考慮,看風向轉變時立刻投身小雷家。高工答應是答應了,但兩人分手時誰心中都沒底,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真有合作機會。 雷東寶只得找楊巡,讓楊巡繼續幫忙找業內人士。楊巡當然答應幫忙,無奈楊巡也不是孫悟空變的,他最近忙得無法分身,三天兩頭南北兩地跑。自從聽了宋運輝的鼓動,他去宋運輝所在的沿海城市看了,不僅看到當地隱藏著的發展熱力,也看到宋運輝在本地勢力的發育。 他太知道這兩者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