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才彈得出來,遙望遠處,良久才垂下眼眸,輕嘆了口氣,重新轉回茅屋,剛才琴聲或許只是幻覺,她遠在京城,如何會在這種地方。
玫果一曲畢,想著第一次在竹林邊聽到謹睿的琴聲,誤當他是那個人,現在想來,他們二人雖然都擅長琴技,但一個高昂悠然,一個幽冷婉轉,其實相差甚大,她之所以會當做一人,是因為他們琴聲中都透著一種攝人心魂的憂傷。
奕現在又在殺戮中打滾,她從來不敢去想,一想到殺戮,就想到流血與死亡,她寧肯自欺欺人的不去想,只當他一路平安。
而瑾…她抬頭看向帳簾,就像透過了帳簾看向外面漆黑的天邊,他現在在哪兒?一切可安好?他離開也有些日子,卻沒派人送來一字半紙。
她相信佩岑一定會打探他的訊息,但她只裝作不知,不問,只要佩岑沒有異狀,想來他應該是平安的。
“你在想什麼?”冥紅輕擦了擦短笛,雖然他們是初次合奏,但勉強還算是和諧,心情也隨之大好。
玫果轉頭對他笑了笑,“沒想到奕園真是人才輩出,這劍中高手,竟然還是樂中高手。”
冥紅臉上一燙,“你是讚我,還是損我?”
玫果伸手奪了他手中的短笛來看,笛身油光色亮,可以看出已是使用多年,“自然是贊你,你跟誰學的?”
冥紅喉嚨一哽,神色黯了下來,過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