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一開始想的當然也不是這麼簡單。”
見有些事情不說清楚小丫頭怕是難以心安,程永寧索性詳細地解釋了一番:“他知道我的軟肋是什麼,所以才會這般折騰,想讓我成為他在東雲的助力,為他辦事,為他效力。只不過他雖然做了不少準備,但始終還是低估了我,想要控制於我又豈是這般容易。”
說到這,程永寧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而後又道:“他抓到了我的軟肋,我手裡卻同樣握著足夠讓他功虧一簣的把柄,所以商談下來自然是誰都別想壓誰一頭。凌天逸到底是個聰明人,退而求其次罷了。”
“這麼說來,你們現在已然達成了合作關係,那他為何還小動作不斷,弄出個什麼舞姬來當眾噁心人?”
林初彤皺眉而道:“別告訴我,這不過是他的惡趣味。”
聽到林初彤的抱怨,程永寧不由得心中一動,看來這丫頭果然對凌天逸塞人給他一事膈應得緊。
這對他來說當然是好事,說明林初彤心裡對他的獨佔欲遠比她自個所以為的要強得多。
“是,也不是。”
他輕聲細語地解釋著:“凌天逸的性子的確眥睚必報記仇得厲害,所以今日種種行徑的確算是滿足他自己的惡趣味,但他素來走一步都得算計幾回,所以更為主要的目的卻遠非如此。
此人看似紈絝,實則心思比誰都重,從一品香咱們與他碰上後,實際上他便已經開始了算計。故意讓人請你上五樓單獨說話,在上頭威脅恐嚇你、想將你扔下湖中,都不過是特意做給我看,向我證明他隨時都有那樣的能力可以傷害到人罷了。至於舞姬一事……”
“等等寧哥哥,你是怎麼知道他想將我扔下湖?”
林初彤打斷了程永寧的話,頗為奇怪地問道:“難道你與他單獨談判之際,他將這些也跟你說了?”
“無需他說我也知道,當時你雖看不到我,但我卻看得到你們。”
程永寧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林初彤的櫻唇,意有所指:“我懂唇語。”
他懂唇語,所以當時林初彤在上頭與凌天逸都說了什麼自是清楚。
他的小丫頭果真是既有膽識又有急智,光憑一張嘴便生生將惡意滿滿地凌天逸逼著不得不放棄之前扔她下湖的打算,著實讓他欣慰又驕傲。
只不過,這丫頭終究還是沒有完全理解什麼是人心險惡,若不是凌天逸到底還是有所顧忌的話,恐怕他也來不及阻止她被扔下湖。
小丫頭哪裡會什麼水性,又是這麼冷的天,當真出事的話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些什麼事來!
指尖略顯粗糙卻溫暖無比的觸覺莫名讓林初彤一陣輕顫。
她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卻是不曾意識到自己耳尖已然泛紅,實實在在的出賣了這會心中的異樣。
“原來寧哥哥還會唇語,真是厲害。”
為了轉移尷尬,她很快故做抱怨地說道:“那妖男真是可惡,沒有打擊報復成功,轉頭下了樓便又故意當眾送什麼舞姬,這回他除了想故意給我們難堪後,還有什麼其他意圖不成?”
雖是為了轉移尷尬,但林初彤的話卻是實實在在的猜測。
既然程永寧都說了凌天逸是那種走一步也要算計幾回的,那麼做任何事都不會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簡單。
“嗯,舞姬一事應該也算是我與他之間第一次合作吧。”
程永寧面色如常,裝做沒看出林初彤故意閃躲與不自在,從容說著:“那舞姬原本就不是他真想送給我的,不過是借今日我的手尋個時機送到他想送的人手中罷了。而我算是配合他做了場戲,那七萬三千兩便是我的利好,算是各取所需。”
“……”
林初彤愣了愣,明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