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業火法杖漂浮在半空中,法杖的主人手持著它,也是悠閒地漂浮在半空,漫不經心地看著他面前的寧初瀾。
寧初瀾面無表情地看著司墨,雖然已經筋疲力盡,但她仍然死死地盯著對方。
就在半個多小時之前,她送薛千佳回家的路上遭遇了司墨的襲擊,她敵不過司墨敗下陣來,被擄至這高樓平臺之上。
是的,她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S市最高樓的樓頂天台。她不知道司墨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而是把她擄到這裡,但是直覺告訴她,事情並不簡單。
“可惜了,我終究還是失策了,差點要被這魔牙給折磨死。”司墨說著裝著露出一個害怕的表情。
“呵,我巴不得你死。”寧初瀾冷笑一聲。
“但是現在看來,死的應該是你哦。”
寧初瀾咬緊了牙關,她並不害怕被奪去這顆緋玉紫翠心,但是她在乎的是,明明不關薛千佳的事,他幹嘛要把薛千佳也一起擄了來,讓她無法放心。
“你不過是想要我的心,又何必把無辜的人給牽扯進來?”
“她啊,”司墨瞟了瞟躺在地上仍為甦醒的薛千佳,“她是個附贈品罷了,不過現在我倒要讓她看看,我是怎麼挖出你的心的。”
“卑鄙!”寧初瀾忍不住罵了句。
“罵吧罵吧,現在你可以盡情地罵,反正也沒多少時間了。”司墨無所謂地聳聳肩,悠然自得地踱來踱去。
可惡!寧初瀾在心裡恨恨地罵了一句,要不是她現在被束縛著,靈力盡失,哪能輪得到他這小小的鬼界人士來搗亂?
她不甘心地動了動被束縛的手腕,一陣電流透過她全身,她吃痛地叫了一聲。
“掙扎是沒有用的,這個靈電鎖沒有業火法杖的配合是沒辦法開啟的。”司墨輕飄飄的一句話,但字字都砸在寧初瀾的心上。
寧初瀾聽了,不怒反笑,笑得司墨也莫名其妙,他不悅地問她:“笑什麼?”
“我笑你們為了我這顆心費了那麼大的心思,結果現在還是沒得到。我就想不明白了,它到底有什麼好的。”
“你是裝傻還是真傻,”司墨輕蔑地看了寧初瀾一眼,“得緋玉紫翠者,必能得到巨大的力量,統領六界。”
是嗎?寧初瀾微微皺眉,緋玉紫翠心在她身上很多年了,但是她也沒感覺有巨大的力量啊,先別說什麼統領六界的力量了,就連給她打敗眼前這傢伙的力量都沒有,這到底是誰造的謠?
“可是你現在也取不出來,不如放了我和小千。”寧初瀾搖了搖頭,無力地說著。
“開什麼玩笑?”司墨輕笑出聲,一雙美眸掃著寧初瀾和薛千佳。“等了那麼久豈有放棄的道理?”
“況且,這位小姐還沒看到好戲呢。”
“我真不明白,你之前裝得那麼純潔不累嗎?”
“累啊,”司墨肯定地說著,眼神有意無意地掃向寧初瀾的胸部,確切地說是她的心口處,“為了緋玉紫翠心我什麼都能忍。”
“只可惜了,你還是在我面前露了馬腳。”寧初瀾說著彷彿很惋惜一般搖了搖頭。
“無妨,今晚的月圓時分,就是午夜整點,陰月將賜予我力量,到時候我就不怕沒有力量取出你的心了。”
司墨說完寧初瀾才注意到,他們的頭頂上有一輪巨大的明亮的彎月,正散發著幽幽銀光照射著S市最高樓的樓頂天台。
寧初瀾還注意到,司墨是有心設下了結界,這月光流轉在頂樓的範圍之外,卻沒有照射進來。
原來他埋伏那麼久就是為了等這天!
寧初瀾在心裡大喊不好,又聽得司墨說:“其實那天舞會的時候我就在試探你,問你願不願意把心給我,你的抵抗其實也出賣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