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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光頭色一槍想也不想地道:“假如我們準備充分地話,絕對可以讓他們千賭會一夜之間在大上海永遠地除名。”

張有酒點頭道:好,那麼,我再問你,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而斬草要除根,若要把這在上海紮根足有百餘年的千賭會連根拔起,你估計我們要付出多少的代價?“

光頭色一槍猶豫了一下,才不太肯定地道:“按照最佳的情況來看,若要把這千賭會連根拔起的話,我們可能會損失一些人手,但即使把一切死傷算上內的話,我們也應該不會有超過六成的傷亡。”

張有酒嘆了一口氣道:“這是按照最好的情況來估算的,卻也有將近六成的傷亡!阿色,我再問你,若按照最好的情況讓我們今天一舉將這千賭會斬草除根,你說,最大的贏家又會是誰?”

光頭色一槍道:“那還用說,肯定是我們……呃……?”

張有酒挪了挪身體,便得其能以更加舒服的姿勢靠在真皮軟座上,笑道:“你終於想了來了吧,阿色?三十多年來,整個大上海都是由我們神槍門、千賭會、紅花樓三足鼎立,三分天下,三十年不變,即使現在那個風頭正勁的雷幫也很難在核心地帶上插上一腳,這其中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我們互為倚角而又互相牽制,不論是哪兩方的生死相拼,也不論拼贏的那一方究竟是誰,笑到最後的那一個肯定是漁翁得利的那一個。阿色,這下你明白了嗎?”

光頭色一槍聲音更加地沉悶,道:“可是……我還是不甘心。”

拍了拍光頭色一槍的肩膀,張有酒失聲笑道:“這有什麼不甘心的?今晚我們在這祈騰昊的女兒吃了一個大虧之後卻能在他們的地盤上全身而退,你還有什麼不甘心的?而且,吳吉、吳祥這兩個混蛋兄弟單單以這身傷就讓祈騰昊這老鬼就掏出了整整六十萬,嘿嘿,再不滿意可就說不過去了。”

摸了摸鼻子,光頭色一槍不好意思地咧嘴大笑。若吳吉還有知覺的話,他一定會為自已兄弟悲哀,被視之為“心腹”的自己竟然就這麼被區區幾十萬就給賣了!再想起那一個漂亮的下馬威,張有酒的嘴角噙起的笑容更加燦爛,道:“阿氣,今晚你幹得好,回去之後重重嘉獎,還人,人人有份兒。”

“謝酒哥。”眾人齊聲道。

聲音宏遠清越,引得本來心情就上好的張有酒放聲大笑,笑畢,忽然又似想起了什麼一般,吩咐道:“對了,等吳祥那已經廢小子傷好後再告訴他,讓他不要再到學校去了,最好是就讓他們兩兄弟就此消失,現在我們還不可以再一次地惹到祈詩青那個清麗無雙的小妞兒,畢竟她是祈騰昊的獨生寶貝女兒,我們沒必要去挑戰祈騰昊的忍耐力。”

短短三個月之後,張有酒便驚魂未定地慶幸自己三個月前所做的這個一生中最英明的決定,當然,這是後話。

筆挺地跪在靈柩前,胖子淚流滿面。誰言男兒流血不流淚,只因未到傷心時!胖子是奶奶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的,即使五歲後回到父母身邊,上了學,寒暑假仍然呆在奶奶的這裡。胖子對奶奶的感情不比對他爸媽的少。

風雨中,是奶奶巔著小腳將發著高燒的他送進十多里外的醫院,崎嶇不平的山路讓奶奶留下了一輩子的病根。烈日下,是奶奶抱病上山,只為給胃口不好的胖子摘一把桑椹開開胃,狂風中,是奶奶不畏颶風翻山越嶺,只為給胖子挖一株幸運草,因為,傳說中颶風下的幸運草能給人帶來一生的平安……

大腦一片空白,巨大的傷痛緊緊地包裹了胖子,也包容了我!

當年柔佳在我懷中含笑逝去的那一刻,我的心亦傷痕累累,悲痛欲絕,心如死灰。失去了柔佳,活著,已沒有了意義!若非要等待她所說的千年之後再續愛戀,若非我以她和我們那尚未出生的孩兒的名義親口許下了諾言,我早已隨她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