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俏俏的話,把姚山梔激怒了,“你給我站住,你說誰不識抬舉?你說誰呢?”
“梔子,算了。”趙望舒抱住她,不讓她衝過去。
“我眼瞎了,我真是眼瞎了。”姚山梔想起跟馬俏俏的交往,帶她認識京中貴女們,還那麼護著她,就悔不當初。
“別生氣,以後不理她就是了,她會自食惡果的。”趙望舒才不相信六皇子是真愛她。
“我得吃糕點消氣。”
“啊?你才剛吃完飯,你還吃得下糕點嗎?”
“吃得下,放心。”姚山梔拉著她去了泰和樓。
吃貨一吃起來,就不記得要去博弈館了。
在泰和樓,吃糕點,聽說書,消磨了半個下午。
兩天後,皇帝舉辦宮宴,阿娜雅公主在宴會上,一舞動京城,驚豔四座。她的舞姿優美,身姿曼妙,彷彿一朵盛開的花朵。
但皇上沒有馬上給她指婚,也沒有讓她入後宮,而是讓大公主和姚山梔陪著她在京城玩耍,五皇子藺適和永安王世子藺恆承擔侍衛陪同。
趙望舒是在馬場見到阿娜雅公主的,那天,周馳和周驥帶著徐丹漾,她大哥帶著她,還有徐丹漾的表哥郝白,去郊外的馬場騎馬。
去馬場的馬廄挑選馬時,郝白說起他在邊關抓野馬的事,“那是一匹母馬,懷著小馬,踩中了獵獸夾,奄奄一息。我們以為它活不成了,沒想到它不但生下小馬,還活了下來。”
“後來呢?”徐丹漾追問道。
郝白笑道:“後來我把小馬帶回了營地,養大了,騎它上戰場,我給它取名叫追風。”
“好名字。”趙胤笑贊,“駕超野之駟,乘追風之輿。”
“可惜我回京時,它懷的小馬,只能把它留在邊關。”郝白嘆氣道。
“沒關係啊,等你回邊關了,就可以策馬奔騰。”徐丹漾笑道。
一行人說說笑笑地進了馬廄,各色名駒一字排開。
郝白走到一匹白馬前,伸手摸它的鬃毛,“好漂亮的馬,它叫什麼名字?”
養馬的小吏道:“它叫雪影,是匹純種馬,速度飛快,耐力好。”
“我就騎這匹了,它跟我的追風很像。”郝白抓住韁繩,牽馬出來。
等他們都挑好要騎的馬,牽著出去時,又迎來了一群人,有男有女,趙望舒認識其中的五個。
藺倩怡、秦幽姿、諸思勻、孫妙瑛和馬俏俏。
“你會騎馬嗎?就在這裝模作樣。”馬俏俏嘲諷地問道。
“馬姑娘是住在海邊嗎?難怪曬得這麼黑。”趙望舒不客氣地反諷回去。注
“你”馬俏俏氣得咬牙。
“趙姑娘還是這麼牙尖嘴利。”諸思勻譏笑道。
趙望舒淡笑,“諸姑娘還是這麼自來熟。”
“好好的來騎個馬,居然遇到這麼多晦氣玩意,真是掃興。”郝白嫌惡地道。
“你說誰晦氣玩意?”諸思勻那一群人厲聲喝問道。
郝白痞痞一笑,“誰應聲就說誰?”說著就挽袖子,“是不是想打架?來來來,小爺我打遍北峪無敵手。”
他這主動邀架的姿態,把對面給唬住了,有人問道:“你是不是姓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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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爺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郝白是也,怎麼著,單挑啊?”郝白雙手握拳,擺出進攻的架式。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以為我們跟你似的,都是粗俗的武夫嗎?”藺倩怡此言一出,孫妙瑛和馬俏俏的臉色都有些不好了。
趙望舒噗哧一笑,“有的人狠起來,連自己人也罵呀。”
“八成是個蠢貨。”郝白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