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灝在家養了幾天傷,就傳來了絡腮鬍被抓的訊息,只是絡腮鬍重傷,一時之間,還沒法審問。
見他看書都心不在焉的,趙望舒開口道:“雲大人,去忙吧。”
雲灝詫異地看向她,“真讓我去?”
“我雖非出家人,但也是堂堂的安遠侯夫人,不打誑語。”趙望舒傲嬌地道。
雲灝笑,“多謝夫人。”說著過去抱抱她,“忙完就回。”
趙望舒伺候他換上衣裳,送他出門,回到暖閣,“藍芬,把禮單拿來。”
這幾天,她陪著雲灝,都沒準備年禮單。
藍芬把庫房賬冊和擬好的禮單拿了來,“少夫人,這是已經擬好的禮單,您過目一下。”
趙望舒接過禮單,一張張地看了起來,拿筆在禮單上或添或減,最後滿意地點點頭,“嗯,就這樣吧。”
而後把禮單交給藍芬,“都拿去給三管家,讓他按照禮單上的內容準備年禮,趕在過小年前,把年禮都送了。”
“是,少夫人。”藍芬應聲道,接過禮單,轉身去了前院。
趙望舒上炕,靠在引枕上,隨手拿過兒子的繪本,翻看起來。
不多時,藍芬從前院回來,手裡捧著幾封信件。“少夫人,這些是各府送來的拜帖和請柬。”
趙望舒接過信件,一一翻閱。
她注意到,其中一封請柬是鄭家送來的,鄭謹的夫人攜帶兒女進京,安頓好了,於臘月十六日辦溫居宴。
“拿梅花箋來。”趙望舒親手寫了回帖,表示會準時赴宴。
寫完回帖,就讓藍芬找人,送去鄭府。
趙望舒又靠回引枕,再次拿起繪本想看,小云煜來了,“娘。”
“哎,兒子。”趙望舒放下繪本,臉上立刻露出溫暖的笑容,拍拍炕,“爬上來。”
小云煜嘿咻嘿咻地往炕上爬,小小的孩子,爬了半天也沒爬上去,急得喊道:“娘,抱。”
趙望舒挪過去,將他抱上炕,明知故問道:“煜兒,剛去哪了?”
“小狐,看小狐。”小云煜答道。
“出去嗆了寒風,要喝薑湯喲。”趙望舒接過白蓉遞來的碗,嚐了一口,才餵給小云煜喝。
等小云煜喝了薑湯,趙望舒照舊教他認字。
日子就這麼一晃,到了臘月十五日,傍晚,難得雲灝回來陪妻兒用晚膳,趙望舒有機會跟他說鄭家的溫居宴,“明兒有空去嗎?”
“吃過午宴就走,到也不耽誤事。”雲灝說道。
絡腮鬍被救過來了,交待同夥藏身處,他這幾日都忙著抓人。
“你的傷怎麼樣?”趙望舒關心地問道。
“已經好了,沒事了。”雲灝說著,還拍了拍受傷的肩膀。
趙望舒又跟他說了幾件家中的瑣事,包括兒子調皮搗蛋鬧出來的小笑話。
雲灝聽著,臉上露出了的輕鬆笑容,伸手摸摸兒子的頭,“男孩子皮點好。”
次日,一家人帶著禮物,去鄭家赴宴。
鄭謹的宅子買在低階官員聚集的那條街,宅子不大,三進的院子,帶著一個小花園。
馬車停在了鄭家門外,鄭家的僕人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見雲家的人到來,立刻上前熱情地迎接。
雲灝與趙望舒牽著兒子,跟隨僕人走進院內。
宅子雖然不大,但收拾的還挺乾淨整潔的,可見鄭夫人是個細心且勤勞的人。
抄手遊廊上擺放著一些綠植和花卉,雖然不是名貴的品種,但在寒冬中,顯得生機勃勃,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僕人將他們引到正廳,鄭謹和鄭夫人早已在那裡等候。
看到雲灝一家,鄭謹立刻起身相迎,“雲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