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們全都留在了鎮子外面。幾輛野戰炊事車冒起了白煙,香氣騰騰午餐吸引了大量士兵圍觀,不時有咽口水的聲音響起。
“什麼情況?”看著地圖想事情的張誠看著小跑著過來的賀老三,低聲詢問。
“長官。”賀老三抬手行禮“駐守這裡的是薩丁尼亞人邊防部隊的兩個連。之前海軍炮擊的時候大部分人都跑掉了。咱們來的太快,有一部分人沒跑掉被咱們堵在了鎮子裡。幹掉了上百,抓了幾十個。”
“嗯。”張誠點了點頭,目光微動,繼續詢問道“有什麼有用的情報?”
“長官。”賀老三微微低頭,出聲應道“我審問了一個少尉,他說薩丁尼亞人的主力部隊現在都在都靈城附近。前面的薩沃納港裡只有一個連和一個營部的守軍,而且。”說到這裡賀老三咧嘴笑了笑,說道“那名少尉說他從薩沃納港過來的時候看到停留在薩沃納港內的幾艘海軍的船全都生火出港,應該是逃跑去了法蘭西。”
“不要輕易做出判斷。”張誠看了他一眼,目光變幻,沉聲說道“戰場上的情況瞬息萬變,你能肯定他們是逃跑了,而不是去迎戰海軍?”
“嘿嘿。”賀老三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笑著應聲“就薩丁尼亞人那幾艘小破船怎麼去應戰海軍?還不夠海軍幾輪炮的呢。”
“沒那麼簡單。”張誠搖著頭掏出香菸“永遠不要低估你的對手,因為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下一刻在戰場上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張誠的話沒有說錯,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絕對的事情。看似無比強大,對薩丁尼亞王國海軍具有壓倒性優勢的大明海軍很快就吃了一個大虧!
一場所有人都未曾想過的海戰甚至引發了世界範圍內的海軍變革!
當天下午,吃過午飯略作休整之後,張誠帶著自己的部隊再次踏上了前往薩沃納港的征途。這段道路比之前的好上許多,至少是有了道路的模樣。而且天氣也開始漸漸轉晴,張誠的行軍速度也加快了許多,在天黑之前就進抵了薩沃納港。
位於義大利西北部靠近法國尼斯的薩沃納港裡的薩丁尼亞人守軍只是進行了象徵性的抵抗就逃亡附近的山地。張誠也沒有任何追擊的意思。在給遠在米蘭的指揮部拍發戰情電報之後,張誠就命令部隊擴大警戒範圍,在薩沃納港內住宿等待新的命令。
同一時間,在海上游弋的義大利駐守軍地方艦隊在閆海洋的帶領下進入基本上沒有受到破壞的薩沃納港碼頭停泊。閆海洋只在外海留下了兩艘驅逐艦做巡邏,其它艦船全都開進了港口。
因為鹽城號的噸位太大,不得不停靠在大型民用碼頭上。自豪於自己手中強大力量的閆海洋並沒有將薩丁尼亞人放在眼裡。因為此時薩丁尼亞人的海軍船隻除了被圍困在卡利亞里港中的那些之外,其他的軍艦都已經逃亡馬賽,並且被宣佈中立的法蘭西人解除了武裝。因為太過放鬆,鹽城號停靠碼頭的時候甚至就連防雷網都沒有放下。
張誠與閆海洋見面的時候只是簡單的安排了一下港口防務工作,並沒有做過多的深談。兩人誰都沒有想到,看似已經徹底絕望的薩丁尼亞海軍在這個夜晚發起了一場震驚世界的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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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兵,泰晤士日報的資深記者。他這一次作為戰地記者跟隨著大明帝國的遠征軍一同行動。
因為平日裡喜歡爭搶新聞得罪了不少的同事,這一次幾個同行的同僚們一起排擠他,把他踢到了張誠率領的倫敦租界區第三志願兵團這麼一支偏師與雜牌部隊來。而不是主力部隊所在的位置,這讓齊兵非常鬱悶。
好在齊兵也知道這個時候多說無益,這幾天倒是盡職盡責的在第三團做自己的採訪工作。今天白天爆發的一場小規模的激戰,以及海軍炮擊瓦拉澤鎮的新聞讓他比較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