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夠擊殺此人,或者抓住此人,得到他的收藏,或是拷問出他的法門,想必我們千家實力地位大增。小姐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不說,也能一批一批地培養武宗高手了!”寒鐵四煞中持槍的衛士也說道。
千尋雪苦笑了一下說道:“我估計,以他的能力,想要造出一個武宗來還是很困難的,他之所以不惜血本造就了我那不成器的三哥,甚至我大哥的實力還可能更高,但肯定只是想鬧出點動靜來,讓我父知道他的兒子不都是草包,從而重燃讓兒子繼承家主之位的念頭……”
也是啊,縱使千尋雪實力再強,畢竟也是女流之輩,如果兒子能夠繼承家業,千家家主何曾願意讓女兒女婿來當這個家?
“若不把這一鍋水攪渾了,他又如何渾水摸魚呢?”千尋雪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關鍵那黑衣人的實力,我實在摸不透,以我們現在貿貿然去闖的話,恐怕是自投羅網。”她嘆息一聲道:“還有一天就是我跟秦孤月約定的日子了,什麼事情等他來了,我們再一起商量吧!”
寒鐵四煞聽得這句話,眼神相互都是交流了一下,竟是感覺到,千尋雪自從大興城的龍家驛館內,一度目睹了秦孤月數次逆轉局勢之後,竟是產生了一些依賴於他的情緒來了。
須知強者所要依賴的只能是自己,哪怕是依賴神功,依賴法寶,都會在武道一途就會埋下隱患,心智也會受到影響,更不用說依賴一個活生生的人了。
如今千尋雪竟是依賴上了秦家大公子秦孤月,甚至將勝負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他的身上,這一點就比較耐人尋味了。
“小姐如此依賴那秦家的長子秦孤月,恐怕是禍非福啊!”其中一個寒鐵衛士用傳音入密與其他幾人商議道。
“我等還是找一個機會勸說一下小姐吧,畢竟依賴對於武者,實在是極大的破綻,修行上也會有影響的。”
但是立刻又有人反駁道:“我看未必吧!小姐雖然武道卓越,已是武宗中階的強者,但究其年齡其實不過十七芳齡,正是豆蔻之年,有些少女心緒乃是人之常情,若小姐起的不是依賴之心,而是愛慕之情,我等豈非棒打了鴛鴦?”
“這……”那另外三名寒鐵衛士聽得這句話,也是沉吟了一下,隨後紛紛回答道:“如此,那我們便觀察一陣子吧,還有再看看那秦家長子的品性如何,若只是存了利用小姐的心思,或是貪圖小姐的美色,縱使他天縱奇才,我等寒鐵四煞拼了性命,也要他留個教訓!”
“戟鐵衛所言極是。”
“我心中亦是如此所想!”
那剛才出言的持刀鐵衛卻是笑道:“我看你們卻是多慮了,那秦家長子,我們又不是不曾在大興城見過,倒的確是天賦英才,目前才是甲士境界吧,也許我們四人聯手都拿他不住,做人做事也比較公允,相貌堂堂,儀表不凡,若我是小姐這般年紀,又是一般少艾,也要為他氣度所心折……”
“不錯,不錯,東南之地,以我等之所見,倒是不曾見過比那秦家長子更好的青年才俊了。”寒鐵四煞中的另外三人亦出言附和道。
此時在一旁坐在椅子上的千尋雪哪裡知道一向古板,嚴肅,又冷血的寒鐵四煞竟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談論著她的花邊新聞?甚至還要替她“考驗”秦孤月,這實在是有點叫人哭笑不得了。
就在她盯著手中的那一串翠玉書箋發呆時,那被她右手攥住的書箋陡然異動了起來,發出一陣又一陣清脆如佩環相碰的聲音來。
“他來了!”千尋雪立刻面露喜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就拿著那一串碧玉書箋朝著甕樓的窗邊走去,不停地擺動著那一串發出清越聲響的書箋。
果然,片刻之後,一匹黑色的駿馬絕塵而至,待到那騎手到北門的甕樓之下時,才“籲”地一聲勒住駿馬的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