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忙碌了兩個多月,算賢堂的一切差不多也步入了正軌,隨著由彭澤帶頭的這一批人員班子確立,一份份檔案由著驛站朝全國各地分發出去,這些檔案中有對各地算賢堂制度的改進,人員的刪減,確定各地算賢堂的人員編制名額等等各方面,事無巨細,幾乎幾人能想到的方面都經過了認真的討論。
檔案下發後的第三天,算賢堂中四名官員由京城出發,分朝京都四個方向,走水路、陸路沿著不同的路線,將要到沿途的各處算賢堂親自指導,總結各地問題,在半年後再次進行算賢堂的體制改革,完彌補如今算賢堂剛剛成立中的缺失。
派出去的四人中,方弛遠熟識的只有趙經緯,他自己倒是不在其列,心中倒是有些遺憾,不過如今他在算學堂掌管著各地學員名單審核校對,手下有著四五個人使喚著,每天需要的工作就是在手下人審核的名單上籤個名蓋個章,日子倒也輕鬆平常。
唯一不平常的就是近些日子錢婉兒曾找過方弛遠一次,在京中最大的酒樓裡兩人談論良久,面對錢婉兒的試探,方弛遠只裝作一概不知,他不知曉錢婉兒做過什麼事情,只是單一點,她能把國安商行做的這麼大還沒人敢來惹事,方弛遠就知道錢婉兒決不可能只是表面上單單純純的一個人。
錢婉兒生在京中,父親當時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員,同為穿越者,她的起點比方弛遠高了不知道多少,如今又經過了這麼長時間,方弛遠非常清楚一個穿越者能帶給這個世界的改變,同時他也清楚在這個怪力亂神的世界,若是背後沒有強大的支撐,他被發現後又是怎麼樣的下場。
所以這場交談的內容,外人一點不知,只是方弛遠回去之後,尋到楚正則在城外買了個莊子,每三四天就會外出一次,其他事情一概如常。
這天方弛遠處理好算賢堂簡單的事務,正要回門,彭澤笑著留住了他。
方弛遠簡單的行了一禮問道:「大人先前不是已經回去了,怎麼又回來了?」
「倒也不是大事,只是林夕道不知從哪裡找來的關係,昨天家師傳話,想為林夕道在算賢堂求個職位……」
彭澤的話沒說完,方弛遠卻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就笑著道:「大人不必擔心我的意見,只要把我們倆管理的事務岔開不要有太多交集就行,不過現下算賢堂中各種職位都沒有了空缺,況且現在也不是正常官職調動的時間,吏部審批怕是會有些困難吧?」
「吏部那邊不用擔心,我有皇上親筆的聖旨在,只要不是太大的變動,吏部那邊不會找我麻煩,至於你不想和林夕道接觸,那就更簡單了,如今你比他高了一個品階,有什麼事直接吩咐下面的人做,不想見他,就直接派人傳話就行了。」
因為和林夕道之間並非死敵,經過算學書的事情之後,方弛遠也懶的在把他放在心裡,對於這些不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事他也懶得操心,只點頭對彭澤道:「如此大人安排就好,我沒什麼意見。」
彭澤聽後一笑:「你若不介意,我也就好辦一點,不然家師和你兩人之間,我也是兩難,現在時間正好,我們也許久沒在一起吃過飯了,不如邀上正則,我們三人喝一杯?」
對於上司兼朋友的邀請,方弛遠當然不會拒絕,只派了石書回去傳話,就跟著彭澤去了酒樓,而對於這頓飯,彭澤也是早有安排,等方弛遠兩人到的時候,就直接被請進了包廂,只等了片刻楚正則也就到了。
「呼!」楚正則一進門就喘了口粗氣「弛遠,澤兄!」
「怎麼?這是從什麼地方趕來的,看著這麼勞累?」
「我剛到家門口就轉頭來了這裡,最近大理寺太忙,我都兩天沒怎麼休息了。」
「年前的案件還沒處理完?」方弛遠聽後疑惑的問,如今都上職三個月了,年前案件積壓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