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山看著眾人,沒有詢問的意思,他是一家之主,而且做事前也已經考慮好了,說出來幾乎就是板上釘釘了。
「行,都聽爹的。」&a;a;ap;1t;br/&a;a;ap;gt;方安山剛說完大伯方喜進和二伯方喜樓就表示了同意,他們種了大半輩子地,和土地有太多感情,趙青春看著也就沒有插上話。
「罷了。」趙青春嘆了口氣開始吃飯。
這次買地大概要花費一百五十兩銀子,剩的錢打算以後給方弛遠方弛林科考用,這是他們家有史以來花過的最大一筆錢,而且還擴充了祖宗的基業,買了地,所以整個飯桌上除了方弛遠外都是喜氣洋洋的。
「罷了,罷了。」方弛遠也在心裡嘆了口氣,不是他不想表自己的意見,只是他現在年齡小,沒有什麼話語權,而且在這個家裡他身份特殊,表現太冷漠了不好,表現太親密嬌慣了也不好,只有默默的扒著飯開始想別的方法。
這裡和宋朝的農作物沒有太多的區別,人飽腹靠的還是小麥和水稻,後世高產的玉米紅薯他一次也沒見到,他們這裡不能種水稻,小麥畝產也不高,每年都是大豆,小麥,大豆小麥的輪迴播種,方弛遠沒仔細研究過這裡的作物品種,仔細想了想,也不知道套種能不能用,沒找到什麼好的點子,他就準備明天去縣城的時候多去找些農學書,試試能不能激起一些靈感。
第25章 前路
把掙錢的事放在一邊,如今方弛遠考上了童生,算是觸控到了科舉道路的門坎,吃完飯後他回到家,抱起《九章算術》繼續摸索了起來,從當初在李雲長那裡拿到書到現在已經已經過了近三個月,期間他已經看了很長時間,這次即使不是為了方弛林,他也會以《九章算術》為藍本,把自己的東西加進去。
現在是四月下旬,他想放棄這次的院試,按照瓊朝的科舉制度,下一次院試要等到兩年之後。
方弛遠依舊坐在先前的桂花樹下,學堂裡上課的孩子還沒有來,微風吹動桂花樹的枝葉,只是一瞬,時間卻好像過去了很久。
他翻了個身,換一個更舒適的姿勢躺著,從覺醒記憶到現在已經兩年了,仗著強橫的記憶力和比小孩子堅定的決心,他比別人少花了八年的時間,僅僅兩年就的背完了四書和五經,期間他還夾雜著看了眾多雜文,律法和隨筆。
按照當初拜師時李雲長對他的規劃,他未來的幾年應該是一年熟讀四書五經,三年精通帖經、策問,詩賦、雜文,經義、墨義、詩詞、算學,十五歲考上秀才,其後再花費兩年時間擴充知識面飽覽群書。
如此十七歲可下場去試水鄉試,也許運氣好還可以接著去參加會試……
一切都規劃的好好的,當初方弛遠也覺得自己的一生就當如此順風順水……
但是現在他不這麼覺得了,他一個人的力量太弱小,就像今天,只是在一個小家庭裡面,他就沒有任何力量去改變什麼,他以前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忘了自己還是一個平凡的人,會生病會在考場上暈倒。
趙青春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方弛遠一個小人躺在椅子上,微風習習的吹著,她走回屋裡拿出一個小薄被想給方弛遠蓋上,然而她剛走近,方弛遠就睜開了眼。
「醒了?」趙青春拿著被子對他笑著,「醒了也好,困了就回屋躺著去,在外面睡別在著涼了。」
「我不困娘。」&a;a;ap;1t;br/&a;a;ap;gt;方弛遠輕輕搖搖頭,他剛才只是想東西想的入了神。
趙青春寵溺的看了他一眼,方弛遠雖然不是她親生的,但是也是他親妹妹的女兒,她從小看著長大,在加上他身上的血脈和方弛遠也近,這兩年她真是把他當親兒子養,如今兒子考上了童生,以後可以走科舉這條路,怎麼想她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