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半月一次,他還要去縣裡李家一趟,和李雲長交流一下自己寫詩的體會。
這天他又去李雲長家學詩,&a;a;ap;1t;br/&a;a;ap;gt;楚正則也在,經過半年多的相處,他們間的誤會早已消除,李雲長若有事不在,都是楚正則教方弛遠作詩。
「老師就知道你今天要來,特意讓我在這等著你。」楚正則伸出手「拿來吧,我看看你的詩可有點長進。」
「師兄你看!」方弛遠聞言就把寫詩的小冊子遞了上去,楚正則雖然比他大了13歲但是他也有25歲的靈魂,所以和他相處並不覺得拘謹。「師兄也教了我很多次了,覺得我作詩有哪些方面應該要改進?」&a;a;ap;1t;br/&a;a;ap;gt;方弛遠等了一會遲疑的問道。
「嗯」楚正則抿著唇低頭思索了一會,抬頭看著方弛遠說「師弟作詩,用詞措句都很整齊,就是痕跡太重,就像是生搬硬套一樣,沒有靈性,一點也不像師弟這個年齡會寫的東西。」
「那要怎麼改?」&a;a;ap;1t;br/&a;a;ap;gt;方弛遠心裡也有些沒底,他的理科生氣息太重,他早知道自己學詩出現了問題,因為他作詩的時候總是理性多於感性,寫詩的目的性很強,腦子裡根本沒有好的想法。
「這……」楚正則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好,又怕打擊了方弛遠的積極性就說「要看個人經歷吧,你啟蒙晚了一些,現在想寫詩也是為了應付科考,目的性太強了,像你的這幾詩。」楚正則把方弛遠的小冊子翻開,一一指點說「這些都是科考常出的試題,所以你才硬逼著自己寫,這怎麼能寫出好的詩作?等以後你經歷多了自然就能寫出來了。」
楚正則說完,看看方弛遠的臉色,見他沒有受到打擊,也沒有表現出激進,不禁臉色稍緩。「今天你就別回家了,晚上老師應該是有事給你說。」
「好,我去讓我喜延叔給家裡帶個話,我怕我爹孃會擔心。」
晚上到了吃飯的時間李雲長才面色凝重的回來,三人吃了飯,常老太太的兒媳和家裡的雜務婆子把飯桌清理乾淨,李雲長就帶著方喜雲和楚正則去了書房。
「今天我去見了一位老友,他致士歸家,路上經過這裡就來和我一聚,告訴了我不少上京的訊息。」李雲長撫著須頗為擔憂的說「我這老友才61歲,無奈朝局動盪,他怕晚節不保就提前致士了,真是可惜。」&a;a;ap;1t;br/&a;a;ap;gt;
「老師。」楚正則叫了一聲,疑惑道「現在家國平安,邊防牢固,亦少有天災,怎麼會朝局動盪呢?」
方弛遠在旁邊聽著,轉念一想就覺得應該是和最近推行的新政有關,新政規定,要加強科考的實用性,新增算學,雖然佔的比例不大,但是這是對於沿襲千年的科舉來說卻無異於一場大地震了。&a;a;ap;1t;br/&a;a;ap;gt;&a;a;ap;1t;br/&a;a;ap;gt;他也不大確定,所以就在一邊老老實實的聽李老先生說。
「最近科舉改革引的浪潮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先是在科舉上新增算學,現在皇上又要在各省府設立算賢堂,召集我朝算學大師編纂系統的算學書,朝廷上下分為兩派,吵得不可開交,唉,怕是又要引起一場波瀾了。」李雲長端起茶碗喝了口水,看著自己的兩個弟子,「只是苦了你們這第一批的試驗者,明年二月的縣試,後年八月的會試,正好讓你們迎頭撞上了。」
「老師無妨。」楚正則聽了就對李雲長說「我本就無心參加後年的會試,這一年來老師給我分析科考走勢,我的心裡也明白,皇上越來越重視能力,而我連坊市裡的米麵價格都不知道,只會些四書五經,怕是也出不了成績,所以我準備先當四年頌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