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是文會的邀約, 是鴻臚寺錢啟錢大人發來的,說是和李雲長李老先生許久未見,想邀請方弛遠去敘敘舊。」
「和老師敘舊邀弛遠去幹嘛?」仝歌接過請柬, 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啟, 又遞還給了下人說:「你拿著去找弛遠問問,他要是去就來回我一聲。」
「是。」下人領命跑了出去。
留下仝歌一個人在那裡靜靜的有些發呆,若是真的想李雲長邀請楚正則不是更好,畢竟楚正則跟著李雲長的時間更久一些,想要敘舊談的東西也更多。仝歌想了一會就不想了, 不管怎樣, 方弛遠和錢啟有關係總歸都是好事一件,沒必要在胡亂猜測。
這邊下人跑到竹屋, 石頭正陪著方弛遠在屋外面看書。
「方少爺。」下人恭恭敬敬的把請柬遞給方弛遠:「鴻臚寺錢大人約您明日辰時前去做客,說是想與您敘敘舊。」
方弛遠腦子轉了兩下, 想起在茶樓的見聞, 他尷尬的笑了笑, 就想著先把這次拒了, 等以後再去請罪, 就對下人說:「你先回了話說我感了風寒, 怕把病氣過給他家老爺, 等以後再去賠罪。」
「是,少爺。」下人轉身離開。
方弛遠掀開請柬看了一眼,考慮著又把它放在了石桌上。
下人去回了錢家的小廝,然後又回到了仝歌處:「夫人,方少爺沒去錢府,他給回絕了。」
仝歌皺眉,「你可知道為什麼?」
下人看著仝歌搖搖頭。
「好,你下去吧。」仝歌抱著寶兒玩了一會,就放下了手中的庫房存單,本來她是想為方弛遠準備一份前去錢府的禮物的,現在看來怕是不用了。
殿試之後還需五天才能出了結果,方弛遠一時無事,科舉走到這一步他心裡也沒有多少擔心了,考的好考的不好,他多少都是一個小官,最初想讓家裡生活好一點的想法,如今也算達到了。
只是方喜雲耐不住,殿試結果還沒出來,他已經把方弛遠過了會試的結果寫成信給寄了家裡,一式兩份,花了銀子託人送的,大概兩個月多家裡就能收到了。
這天楚正則從翰林院回了家,仝歌就把錢啟邀請方弛遠的事說了。
「我聽錢大人說想老師了,估計也是藉口,不然就解釋不清錢大人為什麼邀的是弛遠而不是你了。」
「這哪有什麼好多想的。」楚正則笑笑:「錢家的女兒今年也有16了,和弛遠同歲,還沒定親呢。」
「哦!」仝歌好像突然明白了一眼拍拍自己的腦袋,最近錢啟看榜選親的事已經在京中的婦人圈子裡傳遍了,她多多少少有些聽聞,不過這種事年年都有,也不是錢啟這一家,所以也沒有多少侮辱的意思。
「錢婉兒你最近可曾見過?」
仝歌聽了楚正則的問話就說:「你是想為弛遠做媒?」
「弛遠已經十六了,按理說也該說親了,只是礙於弛遠的身份出身,我也未敢把這事和他挑明瞭說。」
楚正則的話仝歌明白,方弛遠現在雖然說年少有成,但是家庭出身不好,高不成低不就,殿試結果又沒出來,除非是前三甲可能會有官員把女兒嫁過來,賭他以後的前程,否則還真沒有人願意把女兒低嫁給他。
「三品的光祿寺卿雖然沒有多少實權,但是多多少少還是能見到皇上的,若是弛遠能娶了錢婉也是美事一樁。」
「還是要看弛遠的意思。」楚正則點點頭,「我看弛遠也不像是留戀官場上的人,他以後如何選,還是再等等他的意思吧。」
「也是,殿試結果還沒出,若是進了前三甲也不一定呢。」
五月十八日,受皇上召見的旨意,方弛遠混在一群儒生之間,跟著引路的太監後面進了金鑾殿,金鑾殿是大臣上